那么眼前的影像不是梦镜了?自己是叫王文丽?看来真的发生了某些不可思议的事。她伸手想将散下来的发拂到耳后,手指触到了什么东西,侧头一看,自己的包还在身边,赶紧打开,手机还在。
车子仍在悄无声息地飞速前进,街灯快速后退着,黄雪晴对目前的处境一无所知,好像身处密林之中,前方不知是吉是凶,这种感觉很不好。
黄雪晴问那个冷面人,话一出口才发觉嗓子很干涩,声音有些喑哑:“请问,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后视镜里那双好看的浓眉一皱,随即脸上展现一个讥讽的表情:“王文丽,我们不是订好了和约吗?订婚仪式后你就去我的别墅与我共同生活,明年举行结婚典礼。你如此装疯卖傻为哪般?我莫双宁不吃你这一套。不管你愿不愿意,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并与我举行了订婚仪式,你就是我莫双宁的未婚悽,别想耍花招。好了,别墅到了。”
车子一拐弯,面前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座占地很大的豪华别墅,车子一路开进了里边的,在底层一间车库前停了下来。
“下车!”他命令。黄雪晴拿着包木然下车,车外还很有些暑气,现在才是八月中旬。
莫双宁将车开进车库放好,那里灯光中黄雪晴隐约还看见好几辆车。
在莫双宁锁门时,黄雪晴眨巴下漂亮的大眼睛问:“这么大的别墅,你没请几个保姆来吗?”
“平时有钟点工,我不喜欢有陌生人在自己的住处走来走去。”他冷冷地说。
黄雪晴心想自己不也是陌生人吗?只是他为何认准自己叫王文丽?也许他跟王文丽很熟。想想就觉得可笑,如果他跟王文丽不熟怎么会跟她订婚呢?那就奇怪了,既然很熟,又为什么会把陌生的自己当成她的未婚悽?
越想越糊涂,黄雪晴的头又疼起来,酒劲上来,她觉得胸口一阵恶心,突然就跑到边上,对着绿化带狂吐不休。
莫双宁恼怒地跟了过去,侧身扇着鼻子,隂沉的目光瞪向她说:“不会喝酒就别喝,你这是做给谁看的?订婚宴上看着你狂灌的样子我就纳闷儿,这会儿你又弄脏了我的别墅。告诉你啊,我有洁癖,以后类似的事绝不许再发生!”
已经吐完了的黄雪晴感觉舒服了好多,保持着前倾的姿势扭头看了他一眼,就着街灯的光,见他一身银灰礼服,完美地勾勒出他健硕精壮的身材,削瘦的侧脸笔挺有型却充满张狂的气息。
真是,为了得到媽媽治病的钱,这场戏好像非常难演,究竟是自己一个人在演还是他也是知情者呢?一路上忍受他的傲慢跋扈,黄雪晴顿时气上心头,直起身转过来冷冷地道:“既然讨厌我,又何必带我来这里!”
莫双宁的双眸危险地半咪着,打量着眼前突然狂妄的女人,精致的瓜子脸,一双冒火的幽深大眼,肌肤在街灯的映衬下柔柔嫩嫩,个头不高不矮,紫色曳地长裙,黑发在裸露的右肩部位夹着一大朵黄花,这是她在订婚宴上的妆扮,但现在尤为气质脱俗,由于夜的朦胧,她周身好像笼罩着一层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