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起来,流泪到:“老爷,咱们归隐吧!咱们做不了恶人,也受不得良心的折磨,不如离了这是非之地,带着家人归隐到乡下去,平平安安过余生算了。”
正在说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急促的敲门声,俩人的心一下子就缩成了一团。
“谁,谁啊?”夫人战战兢兢地问到。
“开门啊,母亲,是我呢!”
门外传来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原来是舒太医那十一岁的小女儿,因一早起来,挂念父亲,特跑来父母房中,见门窗紧闭,便“砰砰砰”一阵乱敲。
“傻孩子,敲这么急,我还以为——”夫人疼爱地嗔怪道。
“父亲母亲为什么关了门?孩儿已经敲了半天了门了。”女孩儿嘟着嘴撒娇说。
“谈点紧要的事情,结果还被你这个调皮孩子给搅乱了。”夫人疼爱地为女孩儿理了理额头上的头发,轻声对她说到:“小妮啊,父母带你去乡下住怎么样?”
“为什么要去乡下?乡下哪里有京城热闹啊!”女孩子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问道。
“我们回你父亲的老家,江南水乡,那里黑瓦粉墙青石巷,绿满纱窗……船娘站在小船上拨着小浆,哼着吴音软语的歌谣……芝麻糊的叫卖声,传遍了整个小巷……”夫人说。
“哇,我想去……难道娘小时候也生长在江南水乡吗?”女孩儿问。
“是啊,小妮,想去吗?我们收拾好东西明天就走,好吗?”
“好好!太好了,我明天就可以去江南水乡了!”女孩儿拍手叫到。
“去吧,小妮,出去玩吧,母亲这要忙着收拾东西呢。”夫人慈爱地笑着对她说。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小丫头领着小妮出去了,夫人仍旧关上了门。
“老爷,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妾身好奇得很,老爷是怎么知道贵妃娘娘不会再有生育的呢?”
“哎——”舒太医叹了口气说到:“贵妃娘娘本是高龄产妇,在生产的时候子宫收缩无力,又加之皇上在贵妃娘娘怀孕期间耐不住兴致,与贵妃娘娘有过房事,而且依照我的经验判断,房事的次数还不少,所以贵妃娘娘的子宫颈有些炎症和糜烂。当时贵妃的子宫口打不开,孩子出不来,拖久了恐怕连母子都有危险。我不得以给贵妃娘娘的催产药中下了猛药,实在是当时的权宜之计啊……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夫,这种药我只在妇人难产时才下,对子宫的伤害是很大的,所以——哎,当时也是没办法啊!所以,小太子逝去,我,我觉得对不起贵妃娘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