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星痕见到狱卒的尸体,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眼睛里露出大大的恐慌,身体更是忍不住瑟瑟发抖,妙妙见状赶紧把他拉过来,“小洛洛,你看好他,我去看看。”
妙妙走到尸体旁边,本想隔着手帕想翻一翻尸体的衣服,却被徐捕头阻止“这位姑娘,死者可不是谁都能碰的,请退到一边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我这就是在办案,你们仔细的严查过尸体了吗?难道除了脖子上的牙齿痕迹没有别的伤痕了?仵作有没有验尸?”
徐捕头被妙妙问楞,然后摇摇头,“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全身的血液全都被吸干,当时监牢里就北野星痕一个人,而看管他的狱卒死了,他也不见了,凶手不是他会是谁?”
“饭桶,一群白痴!旁人也就罢了,你身为捕头居然也这么主观,凡是都要讲求证据,你亲眼看到北野星痕杀人了吗?你亲眼看到北野星痕把他咬死然后吸干他的血了吗?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断定北野星痕就是凶手,而且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江府抓人,纵使北野星痕越狱不对,可是你枉顾他人名声,在一切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就断定北野星痕是吸人血的妖怪,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为民请命的捕头!”
全产鸦雀无声,因为妙妙的话实在是让人无从反驳。
“如果你想早日解决这个案子,就别插手我验尸。”凉凉的撂下这一句话,妙妙开始仔细的检查尸体。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妙妙在尸体的背后发现了一排特殊的红点。
“果然,”妙妙指着尸体背后的红点,“这里也有一道印子,形状不像是一般的牙印,反倒是像什么虫子要过之后留下的,而我相信,狱卒的血正是在这些红点的地方被吸干,而不是北野星痕咬的脖子那里。”
“姑娘何处此言?”徐捕头不认同的问。
“你看,”妙妙从玉镯里拿出剪刀,轻轻的把尸体皮肤剪开,“仔细看,后背红点这里的血管是不是干瘪的?你再看脖子这里,”妙妙又把脖子的皮肤剪开,“如果真的是从脖子这里吸的血,那么脖子上齿痕附近的血管应该是干瘪的,而现在,这里却是同一般地方无异,反倒是背后那里的血管比其他地方更瘪些,这就是说,血是从后背被吸走的,再有,在死者脖子的皮肤下面,动脉血管并没有被咬断,也就是说北野星痕虽然咬伤了狱卒,但并不致命。”
徐捕头思量着妙妙的话,看着妙妙指出的疑点和证据,心里有了定数,“来人,去把仵作请来。”他要确定妙妙的话是真是假。
“敢问姑娘,你可知这是什么虫子,会吸食人血呢?”
“不知道,我对那种恶心的生物了解的可不多。”妙妙摇头,她有非常严重的密集恐惧症,想到那么多小虫子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她就头皮发麻。
“是啼血虫,专门靠吸食人血为生,不过也是喂养上等金丝雀的最佳食物。体内无血时只有指甲大小,如果吸饱血,便有手掌般大小,背后的红点极有可能是啼血虫吸血时留下的牙印。而一个吸饱血的啼血虫,体型则需要三五天的时间才能变回小虫。”
花様说的十分详细,因为之前她曾在天上的时候帮天神养过几只金丝雀,所以对这啼血中也是不陌生的。
妙妙投给花様一个赞赏的眼光,然后转向徐捕头问道:“你可知这灵州城里,有谁家饲养上等的金丝雀或者是有谁的爱好是养鸟的?”
“马知府的公子,马三!”
……
过了一会,马三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江府别院,就连马知府都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居然劳烦你马三爷亲自到场?”马三还是那副无赖相,不过一看到萧浪正坐在一边,气焰马上就灭了下去,不过他只知道萧浪是王爷,并不知道萧洛也是,更不知道萧湛是皇帝,否则非吓尿裤子不可。
“原来是浪王爷传唤小的,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三,我问你,昨晚你可曾去过监牢?”妙妙在一旁提问。
马三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那日在客栈门口调戏的小美人吗,于是流里流气的说:“美人,想没想哥哥我呀,哥哥我可是想死你了呢。”
“放肆,妙妙郡主你也敢染指,来人给我切了他的狗爪子。”萧浪端起王爷的架子,真是色胆包天,居然当着皇兄的面就敢调戏妙大姐,真是嫌自己命长。
马三一听这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下,磕头求饶,“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小的有眼不知泰山,冲撞了郡主,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郡主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这一次。”
“原谅你也可以,不过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如果让我发现你说谎,咱么可就不是砍手这么简单了,折磨人我可会很多方法呢,哼哼。”
妙妙阴森恐怖的表情和瘆人的冷笑让马三忽然觉得她好像是地狱来的修罗,真是惹不起啊。
“我再问你一次,昨晚你去没去过监牢?”
“没有,小的一直在家里睡觉,哪里都没去。”马三矢口否认,不过表情的迟疑和眼里的闪烁还是让妙妙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