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唐翩跹缓缓抬起头,泪光闪闪的冲他莞尔一笑。
白希修长的颈项就那么仰着,与他看过来的深邃眼神久久的对望。
看见他眸底的神色渐渐由惊讶转为感动,再演变成浓墨重彩的温柔和深情。
她唇边弯起的弧度情不自禁的再度上扬,心里也是被那缱绻迷人的眼神烫得温暖的不像话。
从几天前被他从宴会上带回来的那天起,这些话就一直憋在她心里。
无缘对他说,也是不敢说。
怕他听了以后会沾沾自喜,也会变本加厉的像上次那样欺负她。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着实吓到她了。
她从没想过,那么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一个人,竟也会有那么脆弱无助的一面。
在拨开人群看见他抱头在地上翻滚的痛苦模样时,她承认,心里先前对他的那些恨和怨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心疼和怜惜。
只要阿寺他好好的,什么她都不想再去计较,她只想跟他长相厮守,相伴到白头。
瞬也不瞬的与她在泪光的渲染下更显清澈透亮的眼神对视着,落在她头上的掌心一下一下轻抚她柔顺的发,连俢肆削薄的唇线紧紧的抿着。
明明被这丫头一番深情的告白感动的一塌糊涂,有很多的话想对她说。
可该死的,他此刻居然感到词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再度用力的抱紧她,连俢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在她的注视下,闭上眼睛,满足的挑起唇角。
她方才说的那番话,每一个字对他来说都弥足珍贵,他爱听极了。
尤其喜欢她那句——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事情,都是可以破例的。
比起我爱你,这句话于他而言更具*力。
这说明,他在她心中占据着独一无二无人能及的分量。
如此便已足够,也不枉他深陷一场。
闭目沉浸在她给的感动中片刻,连俢肆再度睁开眼睛。
一看某个丫头依旧够着脖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笑,他心里越发像放进了暖炉般暖的一发不可收拾。
揉揉她的发,他心血来潮,“跹跹,好久没看你跳芭蕾了,跳一曲我看,可好?”
对他的要求,她向来都是有求必应。
何况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正愁找不到机会逗他开心。
她自然想也没想的从他身上爬起来,笑嘻嘻的点头说,“好。”
扶他坐起来的一刻,她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不过,你现在……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本来就没事。”连俢肆掀开被子,动作敏捷的下了*,“你去换衣服,我去楼下的练功房等你。”
说话间,他霸道的牵起她的手,拉着她便出了房门。
两个人在唐翩跹的房门口分开,一个回房换衣服,一个目送她进去之后便下了楼。
不多时,盛装打扮的唐翩跹就来到了楼下连俢肆专门为她打造的练功房里。
有阵子没跳舞了,小丫头进门的时候紧张的直刷胳膊,脸蛋红红的耷拉着个小脑袋不停的吸气吐气。
她进来的时候,连俢肆长腿微叠的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品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即便已经看过很多次她穿芭蕾舞裙的样子,但当她再度以头戴皇冠身着白色*短裙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连俢肆深幽的瞳孔里还是不受控制的划过一抹惊艳的光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的缘故,连俢肆总觉得今天的她比往日跳舞前的样子要柔媚可爱以及性感的许多,害他只盯着她看了几眼,思想就又不自觉的发生了偏移。
她总是在不经意间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惊艳,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能挑起他灵魂深处的欲|望。
还没在练功房里做过,想想应该很刺激。
四面都是镜子,他不费吹风之力就能让她清楚的看着自己是怎么被他占有的。
让她穿着这身衣服,把她抵在墙上,抑或是让她扶在压腿的把杆上,背对着他撅着个小屁|股承受他。
那画面想想都让他口干舌燥,血脉喷张。
看起来那么美丽纯洁的白天鹅,头发和衣着完好,出尘不染,下面却跟他一起做着那么丑陋不堪的事情。
视觉上的反差效果绝对很震撼,他发誓改天一定要找机会试试,但不是现在。
连俢肆心猿意马的一刻,耳边传来某个丫头含羞带笑的声音,“你想看哪支舞?”
回过神来的人,想也没想的说,“天鹅之死。”
秀气的眉毛微微拧了一下,唐翩跹并不太想跳那么悲伤的舞曲,他的心情本来就不好。
“换一曲吧,太悲伤了。”她试着跟他商量。
连俢肆摇头,态度异常坚决,“就跳天鹅之死,我只想看这个。我记得你的启蒙老师amanda跟我说过,你这支舞跳的最好。”
“好吧。”实在拗不过他,唐翩跹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换好碟片以后,她快速来到房间正中央的空地上。
冲他笑了笑,她挑高下颚,立起足尖,展开双臂,换上了严肃认真的表情,为开舞做起了准备。
音箱里徐徐传来大提琴所奏出的低沉旋律,化身白天鹅的唐翩跹眉心轻皱一脸忧伤的开始颤动自己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