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一清早,湛天丞就启程去了澳洲。
其实那天从许家回来以后,他就准备给父亲打电话说一下解除婚约这件事。
奈何这几天公司事情太多,加上跟跹跹刚开始谈恋爱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一忙就给搞忘了。
直到昨天下午接到父亲勃然大怒的越洋电话,他才知晓,原来许薇蕊已经先他一步行动了。
父亲在电话里态度异常坚决,甚至威胁他说,如果敢跟薇蕊取消婚约娶别的女人,就要剥夺他的财产继承权和财团的执政权。
三言两语在电话里根本说不清楚,湛天丞深思熟虑过后决定亲自回澳洲跟父亲解释,顺便征得老爷子同意。
去机场送机回来,想着冰箱里吃的东西不多了,唐翩跹去楼下的超市逛了逛。
湛天丞一上飞机,连俢肆就收到了消息。
跹跹不想回家,不愿意见他,他可以不逼她。
但,她的一切行动都必须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算不以恋人的身份,他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父亲,法律上的监护人。
放她自由,并非从此不管她。
还是那句话,她这辈子休想离开他的视线。
就是以后嫁人了,她也必须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今生不能拥有她,至少也要一饱眼福。
想她的时候看上几眼,也是好的。
接到派出去盯梢的手下打来的电话的时候,连俢肆刚到公司。
本来打算不予理睬,知道就行了。
可想见某个丫头想亲她抱她的心太强烈,以至于他管不住自己的步伐。
拿上车钥匙和一瓶劲头偏猛的威士忌,他便离开了公司直奔湛天丞的公寓。
倒也不是怕湛天丞,才故意挑了个他不在的时候去。
只是,湛天丞不在,会少很多麻烦。
不然那丫头又会利用湛天丞刺激他,他现在有愧,加上又舍不得伤她,也就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来到湛天丞家大门口,趁着手下汇报说小姐逛完超市刚进公寓大门。
连俢肆把随身携带的那瓶威士忌拧开,仰头猛灌了几口,便把余下的酒全部洒在了身上,造成醉酒的假象。
估摸着她应该进了电梯,他火速把空酒瓶扔进电梯口的垃圾桶里。
假装醉的不省人事,背靠着湛天丞家的大门就坐躺在了地上。
跹跹那丫头的性格他太了解,她那么在乎他,他就不信她看见他醉醺醺的样子不会心软,不会心痛。
只要她心一软,扶他进去,他就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就像她说的,在她面前,他也可以不要脸,将无赖进行到底。
因为真的太想她了……
拧着一包吃的东西从电梯里出来,唐翩跹低头就往斜挎包里去找钥匙。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感觉一出电梯好像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酒味。
气味太刺鼻,呛的她下意识的直皱眉。
找到钥匙,拉上包包的拉链,她抬眸,想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哪里来的酒味。
不曾想,抬头的一刹那,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湛天丞家大门口的熟悉身影。
只见他歪歪斜斜的倚在门上,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俊美的脸庞,但她依然可以从发丝间浓墨重彩的五官辨认出他是谁。
而且他身上那件浅灰色的衬衣上到处是大块小块的湿濡,看起来好不狼狈。
毫无疑问,那呛人的酒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只那么一眼下去,唐翩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隐忍的咬紧唇瓣,她流着眼泪暗暗在心里骂他。
混蛋,既然喝醉了就该回自己家去,跑来她这里做什么!
还嫌她的心被他伤得不够深,是么?
非要以这副尊容来刺激她,折磨她,是不是?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他知道她放不下他,看到他这个鬼样子肯定会心疼,所以故意来扰乱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
慌忙背过身去擦掉脸上不争气的眼泪,唐翩跹一怒之下,冲上去,提起脚尖就毫不客气的猛踢连俢肆的小腿。
她极力的控制心间随时再能再度崩溃的情绪,不许自己再为这个男人掉眼泪,恼羞成怒的冲他吼,
“连俢肆,你给我起来,起来!谁许你来找我的,谁许你醉醺醺的出现在我面前!告诉你,我不会上你的当,你休想用苦肉计!滚呐,我不想看见你!”
“你少在这里演戏,我还不了解你么?你的酒量好得很,号称千杯不醉,鬼才信你会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