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悟了一些事情后,绮罗已然不想再计较什么下人客气之类的,反正她也在这宅子里呆不了几天,没得再多话牵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来,她可还想着搭着人家左大哥的顺风车回家呢,这一路回南,即使太平盛世,也是险阻多多,更何况她还是一女孩子。
听的绮罗的话,左德昌即使不知道绮罗所想,也明了她这算是应下了,可此时应下的心思,同他想要的还是半点不搭。左德昌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觉得女子的心思比两军较量还要难上几分。
不过,左德昌自认自己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到底自己还是说清了他身边还没有女人的事,瞧瞧绮罗那故作轻松的样子,左德昌心头一动,怕是这小女人也没她面上表现的这般轻松呢,遂带了笑道:“嗯,你这么想才对,待你绣好了寺里要用的佛经,我们也就该回南了。”
说完,左德昌想了想又道:“对了,府里的下人不多,也就看门的老伯,你见了就叫他老于头就行了,另外就是师父早年收下的一家人,管着府里采买事宜是那家的男人,大家叫他彪管事,他家那口子管着府里的一切琐事,你叫她彪嫂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们不用客气。”
绮罗本以为这么个宅子多少也该有些人的,哪里想到居然只有这么几个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合着她刚才同左大哥绕了那么多,也就为了这么两个人,这真是有些令人嘀笑皆非呢,遂含着笑道:“行,我不客气,有事会让彪嫂子帮忙的。”
绮罗话音一落,左德昌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不后悔同绮罗七扯八扯了这么多,如今两人说起话来,不是更显亲近了吗。
不过,说起彪管事一家他就不得不再多交代一句了,遂左德昌虽极为不愿提起某些令人不爽的人,可还是又道:“对了,这彪管事还有个女儿,之前一直没做过什么事,养的像个小姐,估计性子不是很好,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就不用同她多接触了……”
说着说着,觉得这话说的有些长舌的意思了,左德昌一时有些烦恼了起来,忙忙地转了话头道:“其实这里我也不常来,有时一年也就来个次把次,这里也就相当于没有真正的主子。其实,除开老于头是府里的老人,彪管事一家也算不得下人,你看着办吧,不用委屈了自己。”余下的话,左德昌觉得不用多说,凭着绮罗的聪慧会处理好的。
这话?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事,经左德昌一提,绮罗倒是上了心,直觉里,自己住在这里定不是那么顺畅了。不过,管它呢,自己反正也呆不长,没个几日,她加紧将自己该做的事做完了,便可回南了。若是到时左大哥有什么事不便同行,她只要寻到合适的镖局便可以随着一同走了,想来给她寻个合适的镖局,对开镖局的左大哥来说还是很便当的。
这么一想,绮罗倒是定了心,点了点头道:“左大哥别烦,我心里有数,想来我在这里也没个几日,烦不到彪嫂子的女儿,甚至彪嫂子我也不会多打扰的。”
这叫什么话,自己不过是想着给她说说这宅子里各人的身份来历,可不是为了绮罗自觉什么的,这可与他的初衷不符,此时左德昌也顾不得自己的嘴笨了,忙忙地摆手道:“你这是又想差了,若是因为我的交代,你拘束了自己,可真是白费了我的用心了。”
绮罗哪里不知道左德昌的用心,虽还不能确定自己所想,可左大哥待她的不同还是看的出来的,遂有些不争气地红了脸,怕被瞧出来,她忙低了头,解释道:“不是,我没拘束自己的意思,反正,左大哥安心就是了,我不会让左大哥为难,自然也不会让自己委屈的。”绮罗还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含糊地说了这么几句。
左德昌是什么人,即使绮罗低着个头,他也能瞧见绮罗的异样,更何况绮罗的耳尖可是露了粉色,远远看着,煞是好看,左德昌有些遗憾这不是在白日,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的不太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