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玉诀,既然决定了就放手去做吧。本宫,会无条件支持你的!”冲着飞玉诀的身影淡漠的说着,圣轻舞知道他听见了。
“主子,您还有何吩咐?”站在圣轻舞身后,映寒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眼前的主子了。主子的改变,让她心慌。这样没有人情味的主子,让她,不知所措。
“通知魅杀宫众人,本宫要去南夏国。所以,魅杀宫搬迁至南夏国内。”冷冷地说完,圣轻舞转身回房。她如今要去南夏,这西羽已经没有任何眷恋了。南宫盛的消失,南宫府的落败已经让她对自己娘亲的仇不抱任何希望了。所以,她不会再在无用的地方浪费自己的时间。
从她睁开眸子的那一刻她已经确定了这具身体的极限,三年,不出三年就算她不中毒,不被杀,这具身子也会油尽灯枯。所以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她要去完成答应了那个人的事情。以及,双子宫主的仇。她会替他们报了,会完成当初的协议。该做的,这三年的时间够用了。
“主子,黄道十二宫也要去吗?”身为白羊宫主,映寒自然要为自己的下属问清楚。所以,站在门外,映寒不顾主子的命令开了口。
“对,都去。另外,本宫要出去半点事情。你,不必跟着了!”圣轻舞说完,轻轻地拿起桌上的眉笔描画起来。此时铜镜中的她,一头青丝成白发,一双柳眉白如霜。白,多么纯净的白啊?
她知道这是体内寒毒所致,可是她也知道这白了的青丝并不止是因为寒毒。到底,她是为了谁而白发?
“嘶~”圣轻舞痛苦的捂着头,脑海中似乎划过了什么,可是她记不得,看不清。到底是谁,是谁,那个白影是谁?她不是一向不爱白色吗?为什么,突然间她会对白色有一种特别的感知?
白发配白衣,圣轻舞,你这一副样子是多么妖娆?自嘲的笑了笑,双手几乎是下意识地拿起了一旁的朱砂笔。可是鼻尖轻触之时,不知怎的,圣轻舞竟然在眉心之上画上了火红色的凤凰印记。
唇,是鲜红如血的颜色,眼线依旧是那奢华的银白色,眉心是火凤凰,眼角却是泪痣一般的勾勒。圣轻舞,你将自己画成这个样子是为何?
“来人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圣轻舞轻喝一声。瞬间,风荷推门而入。
“主子!”风荷跪地
“黛魅阁的血玉梅花簪子可在?”轻抚白发,圣轻舞某种不带一丝情绪地问着。
“主子,在您左手边第二个格子中。”风荷不解主子为什么突然要带簪子,但是主子的问题她一向都会回答。并且,不敢犹豫。
“替本宫绾上这白发吧!”轻叹一声,圣轻舞放下手中的白发,左手直接探向左手边首饰盒第二格子中取出了血玉梅花簪子。
“是主子!”风荷没有多问,站起身子直接走到圣轻舞身后,双手自觉的将那柔顺的白发轻轻绾起后从圣轻舞手中接过了那价值不菲的簪子替其插至头发间。
这算不算红梅傲雪呢?这一头白发,配上那通体泛红的血玉梅花簪子真的是绝配啊!
“主子,您好美!”风荷由衷的感叹着。主子的美,宁静中透着冷傲。那样特立独行,唯有主子了吧?只是,主子您真的不介意这三千白发吗?女子,不都是很在意自己的妆容吗?如今未老头先白,主子您的心是伤了吗?
“美不美,要在观看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风荷,你逾矩了!”清冷的语气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风荷。
“主子恕罪!”风荷单膝跪地,身子微微颤抖。刚刚不觉得什么,可是这时她却清晰的感觉到了主子周身散发的寒意。主子是动怒,还是因为药池的缘故才?
“起来吧,去收拾东西。”圣轻舞没有责罚风荷,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难得的圣轻舞扯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起身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去,圣轻舞没有交代什么。只是一个人走了,一个人出了魅杀宫。
迄今为止,她的记忆都有,但是有些地方她连贯不起来了。如今就要离去,她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去一趟西羽皇宫呢?毕竟,那里曾经有一个人似乎与她对饮过。但是那人的面容,她,不记得了。
“主子,您……”风荷反应过来时,圣轻舞的身形早已不见。
“圣轻舞,南宫火舞,艾玉晴,本宫的身份如此之多。可是,本宫究竟为何而忙碌,又为何而拼搏?”朱唇轻启,她面无表情的行走于世间大街。
只是这路上行人匆匆,他们又是各自为谁而忙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