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啊?不好意思啊,舞儿现在是无家可归的人了,不能请你坐坐了。”南宫火舞浅笑着,面上没有任何的伤感之情。
“如此,舞儿可是介意到我白府小坐一下?”同样是满不在意的表情,白翼霖笑问着。那一刻,他们心照不宣。
如此机会,如此佳缘,那么何不一醉方休呢?
白府
南宫火舞让含凝与映寒把自己的东西送去了闻香楼,而自己则是跟着白翼霖回了太傅的府邸。
“白公子,我一个女儿家贸然跟你回府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吧?”南宫火舞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在白翼霖面前,她总是忘记去伪装自己。或许,这算是一种信任吧。不然,就连面对映寒跟含凝的时候都在伪装的她,怎能会在白翼霖面前丝毫不去掩饰自己的真性情?
“三小姐还真是说笑了,既然担忧这么多何必跟白某回来?”白翼霖失笑,这个南宫火舞总是有本事气死人不偿命。不过,她到底因为什么而被南宫府赶了出来?
“白公子想问为什么舞儿被赶出来了吧?”不等白翼霖开口,南宫火舞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其实舞儿也不知道,只是在去请安的时候被祖母赏赐了一个巴掌就给撵出来了。”南宫火舞说着,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已经微微有些红肿的脸颊。这一巴掌,还真是毫不留情啊!枉费她曾经还救过那老太婆一命,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
“她,打了你?”白翼霖看着南宫火舞不知道为何,视线触及她红肿的脸颊时,心脏竟然抽痛了一下。她的脸是那么白皙,而此刻那白皙的脸颊上却多出来五个清晰的指印!
“呵呵,是啊。所以,舞儿伤心了,想喝酒。不知道白公子施舍不?”收回自己的心思,南宫火舞调皮地说着。
“三小姐的请求白某怎能不应?来人啊,上酒!”白翼霖浅笑着。不多时,下人们端来了一坛又一坛上好的佳酿。
“干吧,在你面前舞儿也不用装了!”拿起酒坛,南宫火舞仰脖就是喝。反正,白翼霖早已知道她的真面目她又何必故作女儿家的娇羞呢?
“喝!”白翼霖也不扭捏,就那么拿起酒坛与南宫火舞对饮。
另一面
“将军,再有一日我们便可抵达京城了!”坐在高头大马上,战朗有些兴奋地说着。终于回来了,他真的想不到他们真的可以凯旋而归啊!
“老战,老夫竟然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心。”南宫盛眯着眼望着前方。他的家在前方,他的母亲妻儿在前方。一天,再有一天的时间他就可以见到母亲,见到女儿了!
“将军,战朗也是。”战朗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一次回去,他便要卸甲归田了。他老了,做不来这战场上厮杀的将士了。
“启程吧,为了早日安宁!”……
白府
已经不知道多少坛酒下肚,南宫火舞的意识稍稍有些迷糊。望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明月,第一次南宫火舞在白翼霖面前流下了眼泪。
“老白,你知道那种被亲人重伤的感觉吗?”无意识地呢喃着,南宫火舞的神情是白翼霖从未见过的。
“你很伤心吗?”依旧浅酌着手中的酒,白翼霖不明意味的问着。
伤心?“我这辈子从未有心,何来伤心?呵呵,我是感叹啊。这个世界上,亲情终究抵不过利益啊!”又是一坛酒喝尽,南宫火舞摇晃地站起身子。“我南宫火舞活了二十几年了,从未对任何人有心。心是什么?心,我在意时它是一切,不在意时它就以玻璃碴子,海华丝被我亲手摔碎的玻璃碴子。哈哈,哈哈,心,我的心谁来还给我?”
“你喝多了!”面无表情地说完,白翼霖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南宫火舞。这一刻,他的气息竟然如同某人一样的熟悉。
“多了,是多了。一醉解千愁,却又酒入愁肠愁更愁。白翼霖,如果南宫火舞死了,你会伤心吗?”南宫火舞站直了身子,双眼清明的问着白翼霖。
猛地,白翼霖的身子一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火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