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以后我回来,不希望再听见你吹箫时那种刺耳的破音。”夜重冷冰冰的眼里看不出别的情绪。
林妙香一把抓过了醉梦,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她从地上撑起自己的身体,仰头对着夜重,坚定地说到,“一定。”
于是乎,此后的十天,沧澜阁陷入了一种鸡飞狗跳的混乱局面。无论是在夜深人静的夜里,还是在睡意惺松的凌晨,或是在各司其职的正午,更是在无所事事的闲暇。总有一种魔音困扰着他们,林妙香不分日夜地练习着。
说来奇怪,夜重给自己的乐谱杂乱无章,林妙香不是不通音律之人,可弹奏之下才发现练习醉梦吟所需要弹的曲子,怪异之极。
调不成调,曲不似曲。
直到某个人在大家的一致推荐下,敲开了她的门。林妙香的琴声才断了下来。
“你敢不敢不要再吹了。”江玉案开门见山地说到。他因为被这所谓的琴声骚扰,一直没有休息好的他此时顶上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不敢。”林妙香不知是真没听懂江玉案的意思,还是故意装糊涂,她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
江玉案指指自己的黑眼圈,咬牙切齿地盯着林妙香,“你给我看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黑眼圈呀。”林妙香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你!”江玉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林妙香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对,你……”江玉案一时岔气,他找不到词来表达自己的话。
“我什么我。没有事的话就不要来打扰我。”林妙香表示自己实在没有耐心再听江玉案慢慢说了。
江玉案气理顺了,深呼吸了一大口,冲林妙香吼到,“你要是再敢弹琴的话。我就把你从沧澜阁的石阶上丢下去。”
“你把她丢下去试试。”冷不丁,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江玉案打了个寒颤,赶紧溜出了房。他怎么就回来了。
“公子。”林妙香沏了一杯茶递给了一脸风尘仆仆的夜重。
夜重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弹一曲来听听。”夜重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他的余光飘向了林妙香桌案上的醉梦。林妙香面色一僵,走过去轻轻地弹了起来。声音断断续续。听不出任何音调。仿佛只是在简单地重复。
夜重皱起了眉。
“我听说,”故意停了停,夜重放下茶杯,缓缓开口,“流景有了孩子。”
琴声骤然停止,林妙香垂下眼皮,“哦。”
然后,又是一阵不完整的旋律。
夜重凌厉地目光紧紧盯住那张明显消瘦下去的脸,第一次,他看不进一个人的内心。
林妙香弹了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了。她不知道,这醉梦吟是要消耗内力的,以她毫无功底能连续练成十天十夜,已属不易。
她放下醉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用看了,你是看不见我的心的。”林妙香对上夜重的眼。坦然而平静。她懒洋洋地勾起红唇,眼里陡然升起浓厚的雾气,“我的心,已经丢了。”
丢在了,那个她努力想要忘却的雪日。
夜重不答,眼里深沉得没有任何情绪。他转动着空了的茶杯,似乎乐此不疲。
“正好,我也没有心。”
夜重的话意味不明,他指了指林妙香的古琴,“看起来。你进步不大啊。”
林妙香没有反驳,琴弦被她紧紧攥住。她也不想这样,她想要尽快有所提高,可是,她对这诡异的曲调。似乎真的是毫无办法。
夜重难得在林妙香脸上看见类似于窘迫的表情,他没有说话。直到林妙香脸上的表情重新归于沉寂,夜重才重新开了口。
“你是不是想快速获得能力?”夜重信心满满地看向林妙香,他喜欢这种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林妙香感觉到夜重别有深意的眼光,诱惑与陷井并存。可是,她依旧坚定地跳了进去。陷井是危险的,但同时,诱惑却是她无法拒绝的。
林妙香点点头。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夜重的声音听起来带上了一丝血腥,他站起身逼近了林妙香。他的手一挥,林妙香的上衣就微微倘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你愿意吗?”夜重的手在林妙香的肩上上慢慢游移,最后落在了那朵长安花上。林妙香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能感受到夜重略显粗糙的手滑过自己的身体,她艰难地出声,“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