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手动了动,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再将她扔下床去。
林妙香心满意足地沉睡过去。
第二天沈千山在林妙香的尖叫声中惊醒过来。眼睛都还没有睁开,沈千山就果断地把林妙香踢下了床。
“千山!”林妙香叫得更大声了,“我的衣服……怎么,怎么这样?”
沈千山没好气地睁开眼,看了看林妙香,她还是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被雨水淋湿过后,经过一晚的时间,已经干燥了,不过看上去皱皱的。
“有什么问题?”
“我的衣服怎么还穿在身上?”
“不然呢?”
“难道你不是应该趁着熟睡的时候,情难自禁地偷偷把手伸向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情难自禁地……啊……”
沈千山不等林妙香说话,就已经情难自禁地将她拎起来,扔回了床上,而他自己则翻身下床,洗漱完毕,扔下扭到腰的某人在床上幽怨地翻来覆去。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林妙香。
沈千山刚敲开南风的门,林妙香就扶着腰,堂而皇之地从他身边挤了过去,走进房间。
南风站在门口,表情有些微妙,“王爷……”
沈千山看了一眼已经自顾自坐进南风房里倒了茶喝起来的林妙香,眉头跳了跳,咬牙切齿地说道,“来我房里。”
林妙香从容地站了起来,跟在他们身后。
“……”南风假装没有看见她。
沈千山抬脚就转身朝南风房里走。
林妙香锲而不舍地跟上。
于是一大清早,客栈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就看见二楼有两男一女从一间房走到对面另一间房,再从那间房走回来,反反复复。
沈千山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抬手点了林妙香的穴道,见她呆愣愣地矗在一旁后,冷笑着收回了手。
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呢?
没有了林妙香的干扰,沈千山脸色也好看许多,他转头对南风嘱咐道,“你现在去河边打探一下,看有没有可用的船只。我们要尽早赶回汴京。”
南风面无表情地应了下来,回房间取了剑就离开了。
“这么急?反正都到这里了,为什么不去江州玩几天?”林妙香在一旁突然地开口。
沈千山回房间的脚步一顿,拧眉看她,“你不是被点了穴?”
“是啊,但是穴道是能解开的。”林妙香笑了笑,“这招我爹早就用过了,不管用。”
“你会武功?”沈千山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和他得到的消息全然不符……
林妙香抓了抓头,神色有些尴尬,“这个,只会解穴。”
沈千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再去理会林妙香,而是转身进了门。
林妙香盯着他的背影,抿紧了唇。
她分明感受到了,沈千山在追问自己是否会武功时,那一瞬间的戒备。
千山……
林妙香嘴角挂起了一抹苦笑。
不到中午,南风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没有船只。”只一句话,就让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
走官道的话,难免会遇到傅凌云的追杀,而北方人并不熟悉的水路,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河边没有?”沈千山抬了抬眼,端起了桌上热气腾腾的茶杯,用杯盖轻轻敲打着杯沿,发出叮叮的脆响声。
林妙香顺势望向了南风。
南风摇了摇头,“我问过这里包括附近的村落,他们的船只已经在昨夜被人买走了。”
“哦?”沈千山手上的动作一顿,“是谁?”
南风的表情顿时有些古怪起来,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林妙香,然后才缓缓说道,“赵相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