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昂是什么意思,”我再次坐了下來,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
“故事很长,你听我慢慢讲。”泽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扑朔迷离,有些闪烁。
我的心里告诉我自己,泽西接下去跟我说的事情,肯定是我从未听说过的。
习惯性的想要抽烟,可是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我只能将桌上的半杯咖啡端起,有些无措,一口气喝完了。
“顾南,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的。”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泽西的眼睛这么明亮,在发着光。
我有些震撼,有些迷茫,我张了张嘴:“你说什么,”
“我很早之前就认识你和夏沫了,只不过现在我样子变了许多,你们都不认识我了。”
我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泽西:“你是谁,”
“那年,你和夏沫应该是大一上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你们救过一个孩子,还记得吗,”
泽西在我对面浅浅说着,我努力的回忆着,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
是的,那是我和夏沫刚在一起沒多久之后,我约夏沫去司门口逛街,我清楚的记得,那晚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夏沫穿着一身雪白的羽绒服,像极了天使,她蹦蹦跳跳的在我前面跑着,我就远远的看着她,开心极了。
白沙洲大道的交通五六点的时候是很混乱的,大货车,的士,大巴,行人,什么都有。夏沫在我前面蹦着,突然就消失在了我视线里面,接着我就看见夏沫冲向了道路中间,朝着一个孩子冲了过去,接着身边呼啸过一辆大货车。
夏沫救了那个孩子,要不是那辆车的速度不是很快,我估计夏沫的命都会搭进去。
孩子应该是初中生,两只眼神呆滞无神,我们问他住在哪里,他也不说,问他父母电话,也不说,身上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沒有。夏沫心疼这孩子,不愿意甩开他,我们带着这孩子去吃饭,带他去学校玩,夏沫给他说笑话,给他买了好多玩具,可是这孩子死活就是不开口。
后來这个孩子还跟着我回寝室睡了两晚上,在后來他家里人不知道哪里來的消息,就给他带走了。
他被家里人带走的那天,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句话都沒说。他妈妈牵着他手上车的时候,他一直回头望着夏沫,一滴滴眼泪落着,他始终沒有说话,他不是哑巴,他却不说话。
我抬起头望着面前的泽西:“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对啊,顾南哥。”泽西笑起來的样子真是帅气极了。
“我靠,你都长这么大了,可以啊,小伙子。”
泽西听着我的话呵呵的笑了起來:“人不都得长大的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在不长大,我不得成怪物了啊。”
角色转换的太快了,有点让我适应不过來。就像你猛地知道了一个大秘密,你有点接受不了,你需要时间,慢慢的去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