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可薇说的挺对的,至少我找不出一句可以反驳的理由。
这一夜我没有再去想太多,安静的躺在床上,所有梦想都慢慢绽开了。
你说要是雨也会流泪,伤疼会增大两倍,世界也会慢慢的沉睡。
我们每个人都有习惯,习惯了用左手吃饭,习惯了听一些孤单的歌,习惯了穿你曾经洗过的白色棉袜,习惯了右手边有你。
我习惯叼着一根烟,不去点燃,就这样想着某些事情。要是点着了香烟,尼古丁会偷去你的过往回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将没有卖完的货物半折处理给了刚接触不久的同行,他们感激似的要请我吃饭,他们也不懂我为什么说走就走了,只是告别的时候,我告诉他们,我说我要去找回我自己了。
收拾完行李,还是来时的那个行李箱,退了房子,却只拿到了一半押金。
换上了红色的格子衬衫,套了一件灰色的小风衣,将鞋子擦的锃亮。我拖着行李箱走在冷风中,阴天连自己的影子都没有。
我搭地铁到了光谷,呼吸着空气中每一个分子,熟悉,带着温度的名词。
路过曾经的“微阳”已经不复存在了,物是人非,穿过小巷子,到了莫北家门前,大门紧锁,门前的路虎也不在。我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莫北应该就会回来。
我曾经在超市算过莫北回家的时间,除了特殊情况之外,她差不多都会在七点左右的样子,从微阳右侧的道路经过,在右转回家。
我坐在莫北家门前,给白璃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告知我还是回来了。白璃那边应该在外面带团,没有看见短信。我又尝试着给胖子打了电话过去,已经由当初的关机变成了停机。
“熊雄,你去哪里了?”我暗自嘀咕道。
见过了花开花谢,路过了灯火阑珊,碰见了尘世梦幻。有时候武汉换个角度去看,你会发现他的不一般。
晚上七点半左右,天空刚刚被夜色蒙上了眼睛。我听见熟悉的马达声,莫北准时的回来了。
我扔掉了手中的香烟,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灰尘也被静电带动着开始旋转。
莫北不规则的将车停在了门前,却迟迟的不下来。我笑着走了过去,莫北坐在驾驶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敲了敲车窗:“莫北。”
她不说话,呆呆的坐在里面,一句话也不说。
我叹了一口气,半蹲着身子在车窗前,盯着地上:“莫北,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当初我的离开太不负责了,我一直在选择逃避,都不敢去面对真正的自己。有时候我会想的很多,顾虑很多,可是有时候我就是一个莽夫,根本不会去考虑太多。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想要得到什么,曾经又失去了什么,而我又拥有什么。”
“熊雄的离开对我的打击挺大的,我虽然表面不说,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种感觉,就像在水里窒息的时候,抓着了一个东西,到头才发现原来是幻觉。慢慢的我才发现,只有等有一天,我们每个人都强大的能掌握自己的生命的时候,我们才有资本,我们才会有原动力。”
“我喜欢找一些借口,靠着一些自以为理所当然,无愧于心的东西,去抗衡迷失的自己,结果却越走越远,越错越离谱。”
“还有那次白璃过来找我,真的是误会,我从来没有。。。。”
猛的,嘴边一阵柔软,整个世界开始不清楚了。
是的,莫北强吻我了。她将窗户打了开,伸出了脑袋吻住了我。
我们像两个饿坏了的孩子,在这天灰灰下,热情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