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溟着急问:“你现在就去?”
司夕儿摇头:“自然不是,我累了一整天想好好地休想休息再说。”
秦溟点头,上下特意大量司夕儿一眼,对北宫舞笛道:“也不知道你北宫府的伙食差成什么样,竟然把她养成这个样子。”
北宫舞笛挑了挑眉,不满地看着秦溟,道:“要不是我接济她,她早被楚鹤黎发现身份了。”他故意把伪装成落雪的司夕儿接到府中,还替她打发了不少楚鹤黎的探子,这个自称是司夕儿未来夫君的男人不感激他也就算了,还莫名其妙骂他家的厨子。
“你们两吵什么啊,烦死了。”司夕儿爬上床,蒙头倒下,下了逐客令:“我要去睡觉,滚。”
两个人相视看了一眼,各自明白对方心思,往外走去。御花园,秦溟与北宫舞笛相对站立,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眼中暗藏着惊涛骇浪。
北宫舞笛负手,先开了口:“我不管你想要什么,但她心中没你。”
秦溟勾起嘴角冷笑,眉宇间威严和尊贵之气散发出来,毫不在意反问道:“你怎知她心中没我,那又与你何关?”
“我当她是知己,”北宫舞笛转过身,目光越过御花园的树林不知看到了何处,淡淡答道:“我不想她受到伤害,我看得出,她虽然不喜欢你,但是你比那个冥宵要好很多。”
秦溟不太喜欢被人拿着比来比去,而那个人还是大夏的皇帝,自然,他更不喜欢北宫舞笛反复说的那句“她不喜欢你”。努力忍住心中的怒气,他迟疑着开口问:“那你又知道她喜欢谁?”
“你该不会不知道她身中情蛊一事吧?”
“什么?”
“我派人查过,曾经她为了救上官雪晔被许幻灵要挟,喝下了许幻灵的蛊药。后来又为了消除自己的痛苦让西昀配了一副可以让自己失忆的解药,但那只是她为了骗上官雪晔,她根本没有喝下那解药。她在北宫府的时候我特别留意过她的作息,虽然练功与谋国一样不差,但半夜时而还是会发作。”北宫舞笛一口气说完,不免叹了叹气。
秦溟目光收缩,眼底深处露出深深地担忧来,北宫舞笛又道:“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人,你要娶她为后,就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在意她曾经是上官雪晔的女人,在意她心中没有自己,在意她现在还时时刻刻想着上官雪晔……他是没有那么大方的心,可他也不是个弱者,司夕儿现在心思不在他身上,但他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爱上他的。
“那你呢?”秦溟不由嘲笑:“果真真是当她为朋友。”
北宫舞笛由不得有些恼怒,“我说了她是我朋友就是我朋友,我对她不会有别的心思。但如果你,冥宵或者上官雪晔任何一个人想要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哈哈……”秦溟大笑:“先管好你自己吧,朕与楚天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楚都异变,禁卫军统领齐林和破掳将军弑主叛国,楚皇已经命丧黄泉。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风戚顒还在煌河原上整顿兵马,那日天光刚开,凌晨的光芒还很稀薄,天空上半圆的月舍不得离开。军人都有早起的习惯,更何况还是夏秦联盟进攻南楚的时候,那****起得很早,正要叫几位副将商议作战策略,便见一个信使官匆匆跑入他的营帐。
听他说完信息之后他皱了眉头,独自想了好久。
皇上,是真的死了,而公主却没有发出任何命令。反倒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了个前朝的楚天歌来,楚天歌是谁,任何一个对南楚有点历史知识的都知道,那是先皇的女儿,一个曾被谣传死在二十年前战乱中的婴儿。
他想了好久,觉得西秦大夏联盟进攻南楚的这件事也来得甚为蹊跷,按理说他在煌河变整顿兵马等待了这么久,敌军应该早早地渡河过来才是,但是到今日也没过来。大夏的白胜向来是个速战速决的将军,连他也肯舍得等这么久,说明楚都真的出事了。
他这一仗打得是极其狼狈,实话说楚皇给了他很多权利,在边关作战需要什么郡县的官员配合,他都有权利下令。
想起楚鹤黎对他的恩宠,他又有些犹豫起来,半个时辰后他决定,不管楚都现在谁做主,他先把楚都给围了再说。
行军半日后,传信的兵再次传来消息,说大夏的兵马在昨夜撤退了,现在煌河对面就只剩下西秦的兵马。
这仗打得太过诡异,只怕楚都有变,风戚顒心想着楚皇虽然死了,好歹公主还活着,回去救不了楚鹤黎回去救救公主也是好的,便带着军队快马加鞭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