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上官云锦的一个计谋而已,连你去送信也是,”顿了顿,觉得这个事情可能对司夕儿的打击太大,让她反应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夏倾玉自以为聪明,派你去送信是假,其实她另外有人给她送真正的信。而上官云锦就借用这个机会,特意放长策军攻城,这样他除去夏家就名正言顺了。现在夏倾玉已经自杀,夏家满门被斩,只剩下一个上官枭还在逃亡。”
“你说什么?”司夕儿突然跳下了床,怔怔地看着上官雪晔,双眼有神,冰寒雪亮。似乎不相信上官雪晔的话,重复一遍问他:“夏倾玉死了?”
“夕儿,”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看着她担忧地问:“夏倾玉到底告诉你什么了,竟然让你可以罔顾皇命。”料想也是对她很重要的事情,不然她不会突然就闯出了皇宫。
“哼……”抬起冷冽的眼,怔怔地看着上官雪晔,司夕儿推开他退后两步,道:“这个时候你应该离我远些才对,上官云锦一定认定了我背叛他,你与我在一起就不怕被闲人说吗?”她向来了解这种士族子弟,在他们眼中,权利为重,自身为重,任何对他们无利的事情他们都会离得远远的。
听君一席话,她更加地觉得皇家人的心机和城府深不见底,连那样明确和她有过约定的上官云锦都可以随时利用她杀她,又何况是跟她没什么关系的上官雪晔了。
她退后一步,上官雪晔手中一空,心随即沉下一分,脸上的愤怒也更加多一分。他此刻不顾被人发现的险境待在她身边是为何,她的语气竟然如此冷漠。
“走吧,我不用你管我。”司夕儿侧过身,闭目坚决的赶人。突然间,她头一沉,差点又昏迷了过去。
见到她身子一颤,他心顿时如被悬空的石头,在半空摇摇晃晃。他出手去扶她,她竟然再次不领情地推开他,一股愤怒之情油然地升了起来,他猛地将她抱住,唇欺势而上。
口中呼吸突然被夺,司夕儿双手拍打着上官雪晔的背,奈何男女力量之悬殊,更何况她还重伤在身,挣扎无果只能仍由他吻着自己。粗暴狂乱的吻长驱直入,口中亦有惨烈的风暴掀起,她躲他追,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突然间,有淡淡的血腥味散发到空气中,两人的嘴角都流出了血,鲜艳刺目。上官雪晔松开司夕儿,伸手替她抹去嘴角的血,他看着她,心中难忍一分郁结和自责。
司夕儿嘴角淡淡的疼,但她知道被她咬了一口的上官雪晔更疼,仍由他替自己擦血。她的目光越到他的身后,渐渐地变得淡然冷漠起来。
随着她的目光转过身,上官雪晔猛地一怔,正好看到门口伫立不动的秦亦灵。他心又是一沉,慢慢地朝秦亦灵走了过去。秦亦灵对两人扯开一抹苦笑,沉着眉道:“打扰了!”随即便逃离两人的视线。
司夕儿看着上官雪晔走出了门口,慢慢地数着一、二、三……三字刚落,上官雪晔的身影已经追随着秦亦灵而去。待两人都消失不见,她身体的力量好像都被抽空了一样,渐渐地滑向了地面。
一股锥心的疼痛渐渐地爬了上来,又好像有一把锤子锤着空荡荡血淋淋的心房。她蜷缩着身子,将自己环抱住,努力驱散刚才两个人追随的视线。然而却越想驱散却加清新,她十指扣住了床木,十指鲜血淋漓。
脑海中画面时沉时现,她的心情越加地痛苦,有一种痛,十指连心,却远远地抵不过心底的那个空荡的洞穴。渐渐地,她合上疲惫的双目,鬓发湿润地睡了过去。
……
“皇上,这件事你明明知道夕儿是没有错的,为什么还要通缉她?”司灵依跪在玉华宫的殿中,殿上殿下只有她与上官云锦两个人,虽然不是以前的勤政殿外,可情景却几乎是一模一样。
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怎么会求皇上让夕儿回来,再让夕儿踏入这样的深坑之中。她也非常不明白,皇宫中人这么多,皇上利用谁不可以,翩翩要让夕儿来为他除去柳傲霜,引出夏家叛国的战事。
昨夜一场激战没有持续多久,战事一结束,夕儿就成为了大夏朝最大的通缉犯。想来可笑,不久前她还同夕儿嘻嘻笑笑,转眼间她就再次成了阶下囚。是她错了吗,错看夕儿还是皇上?
“皇上利用夕儿所作的事情臣妾俱以知道,夕儿替皇上除去柳家,又灭了夏家,皇上不奖赏反而要杀夕儿,恕臣妾不明白。”跪在冰冷的地面,头上凤珠流苏轻轻地摇晃,司灵依微微地抬起头,凤目所及,是上官云锦冷淡漠然的神情。
大殿空荡,连呼吸声也不能听叫,金石襄成的地面华丽无比,可跪着的人却心惊胆寒。
殿上的人拂袖微微挥了挥手,然而司灵依却没有爬起身来,她摇摇头,嘴角扯开一抹苦笑,道:“皇上不告诉臣妾原因,臣妾就绝不起来。”
“依妃嫁给朕已经有几年了?”语气淡淡,邪戾的双眼眯了眯,上官云锦整以遐地看着司灵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