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司夕儿简单地答。
“……”夜晟无语。
司夕儿冷静下来,平躺着,想起之前对上官雪晔、夜晟、对许幻灵的刷刷刷的几巴掌,白了脸色。原来,她打人的“嗜好”就是从这里来的啊!
“夜大哥,”司夕儿犹豫了半晌,厚着脸皮开口,“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吧!”夜晟听到她软下来的口气就知道她没安好心,还好自己已经习惯了。
“我记得师傅他老人家传了些武功给我,不过后来又把我的内力给封住了,你有没有办法解开啊!”司夕儿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问。
夜晟满头的黑线,怔了半晌,想起那日山谷小院相见,尔后提出比武的事情。他奔赴到那明则是为紫菱,其实他是为了逼出她的真正实力,让她积蓄的力量可以借此发挥出来。他早就察觉司夕儿身怀武功,只是她的武功似乎被人封印了。她虽怀有绝世武功,却无法驾驭它,凤烈诀是云鹤子倾尽了毕生心里研究出来的绝学,她才仅仅学会皮毛。
不过,比试之下,他发现她被封印住的内力是以云鹤子独特的点穴**所压制的,他暂时还没想到破解之法。
可是该怎么说呢,说自己无法解开,这样说会不会太没面子了?
他不知道,司夕儿一见他的脸色就知道他解不开了,只是这人太要脸皮了。她也不问,慢悠悠地翘着二郎腿,含着一根茅草根,耐心等着。
果然,片刻后,夜晟开了口:“夕丫头啊,你是被你师傅封印的,作为凤羽阁阁主的我是不能帮你解开的,不然那老头非得找我麻烦。”
“哦,这样,”司夕儿轻描淡写,仿佛得到夜晟的这个解释一点儿也不意外。
“你这丫头运气倒是好,竟然拜了云鹤子那老头为师傅。”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谎话,夜晟没话找话道。
“十年前,四大高手排名是如何的?你该不会是最后一名吧?”司夕儿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只是有怕打击了夜晟。
夜晟冷哼一声,双眼睁大,怒视着司夕儿。司夕儿眸光躲闪,急忙地撇开了眼,继续养神。
“你夜大哥我虽然排不上第一,但是总不至于落到最后吧!云鹤子那死老头凤烈诀如此厉害,何况他还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自然是第一。第二是剑圣流沙,他的莫问剑法出神入化,当世无双,第三嘛,就是本阁主了,最后一名是许幻灵那个死女人。”
提到许幻灵的时候,夜晟满腹的怒气。司夕儿闻言,赶快浇火,“没想到我师傅排第一呀,嘿嘿,还是我师傅他老人家厉害,把你们都打个落花流水。”
她这话一出口,同样的没经大脑,等见到夜晟的白眼时,她才反应过来,又忙奉承道:“当然,当然,我夜大哥的武功也名不虚传,绝对不会比别人的差。”
“这话还差不多!”夜晟笑笑,举起酒杯和司夕儿碰了一下。
司夕儿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手提着酒坛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喝了下去。人家夜晟陪她喝了这么久,她总不至于拒绝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躺着月下,静悄悄的,很快地就睡过去了!
此刻,漠沙郡之东,二十里以外的地方。篝火阑珊,人影晃动,酒香随着殿内的高声阔谈而飘散于空中,越发的浓郁甘醇。
大草原之上,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但随着历史地理的变迁也渐渐地安稳下来。位于漠沙郡之西的西狼国是个彪悍的民族,族民男子个个都是牧民,也个个都是战士。
此时,月渐渐地爬上了树梢,牧民们围城一圈坐着,吃着烤羊、喝着羊奶酒,香味正盛。他们在庆祝首战的胜利,同时也为二战而准备。首战,西狼王北霆风带领着他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在漠沙郡掳走了二十几个女人。
现在这些女人就站在他们的身边,有瞪眼的,有委屈的,有屈服的,还有嬉笑打闹的……见惯了草原上的女人,这些人已经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不过,还有很多的粗汉们都是没有婆娘的,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劝着这些女人跟了自己。
草原男儿血性方刚,性格直率,饶是在战争上打滚摸爬几十年,也抵不过儿女情长。几十年来在血泪之中磨出的寂寞、孤苦和难忍,纵然是家里的老母和姐妹都无法理解。因此,很多男儿只能选择一条路来成全自己,那就是强抢,占为己有。
别看这些女人们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只要过个两三天,她就对你服服帖帖。当然,可能已经有丈夫有孩子的女人稍微要倔强些,但日子长了她们铁定心甘情愿地跟着你。
粗汉们喝着酒,一手将自己看上的女人揽在怀中,心底那个暖啊……俗话说温柔乡英雄冢,此话不假!
正在此时,从远处缓缓地走来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他一身白色的长袍,双手垂立在身侧。等走近的时候停下朝西狼国的宫外望了一眼,随即一声冷笑。仿佛在他眼中,这西狼小小的宫殿根本不算什么。
粗汉们吃吃喝喝,搂搂抱抱,却没忘记警惕,当下有穿着盔甲的士兵拦住了白衣男子。那盔甲士兵上下打量白衣男子一眼,问:“你不是西狼国人吧?”
听这声音,所有人都转过了头来,然而女人们眼前却是一亮。因为来者真的太过俊美,一张脸长得如翡玉一般,光泽洁白,他嘴角携着淡淡的笑意,如沐春风。令人远远地一看,便觉得他风姿绰约,俊朗非凡。
然而来者根本不看这边一眼,只是道:“我要见西狼王。”
“嗤!”
当即有人冷呼出口,他们王是什么人,他想见就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