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霸王宫,议政主殿上。
朝堂之上,项羽与众文武大臣,就楚国未来的建设众说纷纭。
“东归的路上,孤王看到各地的百姓生活凄苦,心中甚是忧虑。暴秦数载,百姓长期苦于苛捐杂税,又因孤王的三年灭秦之战,更是苦不堪言。嫣儿代孤减免了秦地百姓的赋税,虽说秦地又交与了章邯等秦人的管辖。但嫣儿的善行,让孤王想到了楚国的百姓。身为一国之君,让他们安居乐业,在孤王的统治之下,得享太平盛世,是职责所在。众位,可有好的建议?”项羽坐在大殿之上的霸王位上,对楚国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大王说得对,前有暴秦的法律残苛,后有楚国的灭秦战事,百姓的确太苦了,夫人对秦的做法,臣以为对楚国依然可行。”钟离昧回道。
项羽看向下座的亚父,问道:“亚父呢,可有高见?”
“羽儿……哦不,大王。”从前亚父只是在诸侯面前唤项羽为王,私下里依然是唤作‘羽儿’,如今项羽已是名副其实的西楚霸王,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有些失礼,亚父忙改了口。
项羽轻轻笑着:“亚父,你我之间,不必行君臣之礼。你还像以前一样叫孤王‘羽儿’吧。”
“哦,不不不。大王早已是天下之王,老臣又岂能再唤大王名讳?君即是君,臣即是臣,莫敢有违君臣之道。”亚父摆手道。
“亚父,君臣之道那是做给别人看的,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些吗?来,我还是习惯你叫我‘羽儿’,嗯?”项羽道。
“遵君臣之道,乃是遵天理伦常。”亚父拱手,继而转了话题:“大王所讲减免赋税是必要的。西楚九郡皆属天下富庶之地,只是秦的法律残酷,加上连年征战,百姓的日子才不好过。大王初定天下,西楚初建,依照本地的状况,老夫切以为,第一年可以‘三十税一’,第二年再恢复到‘十五税一’。”
所谓的“三十税一”,并不是指地主向国家交土地产量的三十分之一的税赋,而是把土地产量为十份,然后三七开,佃农得七份,向地主交三份为田租,地主再向国家上交一份税赋。即地租率为百分之三十,税率为十分之一。
同样,“十五税一”是指地主向佃农收取土地产量的十分之五即产量一半的地租后,地主再向国家交纳土地产量的十分之一的税赋。也就是土地产量为十份,地主与佃农五五开后,地主再向国家交一份的税。
而佃农是不向国家交税和交租的。
“大善!”项羽抚着下颌赞道:“这是让国家尽快恢复生产的好办法。”
“除此之外,要对百姓劝课农桑、鼓励生产、才能使国家得到良性而有序的发展。夫人曾对老夫讲过,她的母亲是个奇人,能将牲畜家禽相关之物做出多种美味的东西。如将母牛的奶,鸡子,面粉等结合在一起,做成美味的糕点。老夫所举只是其中一例,如果用此等新鲜的方法,教给百姓鼓励他们发展生产,那我国的经济便会迅速的复苏,何愁国不富,民不强?”
钟离昧竖起大拇指赞道:“大王不知啊,夫人真可谓天下第一奇女子啊。”
“诶,夫人何止是奇女子啊?夫人乃天下第一才女。”季布复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