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凉月心中一怔，隐约有些明白李彦是什么意思了。

李彦表情略有尴尬，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公主想必已经看了出来……这姑娘临死前曾遭人羞辱。而且从身上伤痕来看，致命伤是脖子上的勒痕，其他地方却有鞭子鞭打的迹象。绿萝姑娘浑身都是灰尘，想必是在野外。”

姜凉月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道：“绿萝……今日一大早便回家去了，应该是在城外不远的地方。”

李彦皱着眉头：“从勒痕的粗细来看，应当是男人的手。可……方才从绿萝姑娘手中掉出来的东西却是……”李彦手伸进自己怀中摸索一下，很快便摸出来了一个红宝石珠子。

姜凉月睁开眼睛瞧着那珠子，心里波澜渐起。

“这颗珠子看起来十分珍贵，而且上面还打了一个小眼儿，像是曾被串起来当做饰品。这样便可推测，当时还有一个女人。”李彦说的十分笃定。

其实从方才开始，姜凉月心中便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绿萝平日里性子柔和，并未与他人起过冲突……若要真的论起仇家，也不过是当年误打误撞的姜玉瑾。这件事情上，是姜凉月对不起绿萝。她明明知道一切，可还是任由绿萝去那殿中……她只是想让姜玉瑾慢慢身败名裂，到底还是搭上了绿萝的性命。

那日她于心不忍，前去将绿萝救了回来。可这次，终归还是没有保住绿萝的性命。

姜凉月嘴角一抹苦笑，说到底，她才是最残忍的那个人吧。

李彦见姜凉月不说话，眉毛一挑：“公主可听进去小人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