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看着自己的右手慢慢变紫,左手长长的指甲刺破了右手中指,几滴暗黑色的血液流下,南宫翎眉一挑,指甲继续向下,直到划到了自己的手掌心。这时血液流动得快了很多。直到流出的颜色成了鲜红色,南宫翎才移到了一旁的木榻上,左手支着脑袋,斜斜地佚着小憩。右手的鲜血一滴滴落到地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前辈,时辰到了,想必药已经发挥作用了,”一个白衣小子走到了丁香的面前,小声说着。
“嗯。”丁香应了一声,四下看了一眼,见这些人都显得有些慵懒,才又继续道:“虽说他已经中了毒,可也大意不得。”
“丁香,你这臭丫头是越来越胆小了啊!那软筋散岂是一般毒药?想来那混小子如今已经浑身无力,早等着老子去宰了。何苦找了这么多人,老子一人也能砍掉那混小子的脑袋当夜壶。”旁边一个满脸胡须,五短身材的男人说着,男人头发篷乱,且多已经斑白了,这也是十几年前的幸存者,只是不知隐了十几年怎么脾气一点也没有收敛。
“不可大意。”丁香道。瞪了这说话的男人一眼,便陷入了沉思,正思索着怎么去取了南宫翎的小命。
“哼,怎这般?你且瞧着老子上去宰了那混小子。”话罢,便一手操起两个铁锤,随即一手一个,只吹鼻子瞪眼地就上了楼去。
“你……”丁香叹气,又向着西边靠墙坐着的一桌三人使了一个眼色,三人明白地点了点头,便跟了那男人往楼上去了。
男人走到南宫翎在的雅间,在门前停顿了一下,随即想:哼,这混小子受了软筋散,哪里还有力气,老子怕甚?
如此一想,他便抡起铁锤,就要往门上砸去。
三人上来正看到这景象,登时一慌,忙着向前阻止,男人便要大骂,这时门却突然打开。
几人一惊,互相看看,皆不出声音。
往房里靠去,只南宫翎闭着眼睛依在榻上,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来取自己的性命。
“前辈怎不说这是玄刑玄公子?”其中有一人看清南宫翎,如此询问。
剩下的三人正要细看。
“啪——”却听见这一声,回头一望,方才提到玄刑的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几人也是手上沾过血腥的,见着这个样子,忙手握着剑柄。
说时迟那时快,几人的剑还没有拔出,只觉得一阵风刮在了脸上,尘土飞来,再一谯时,方才男人手里的铁锤早已经落在了地上,而男人的脑袋已经与身体分了家。
南宫翎站在剩下的两人面前,拿着一把刀子,慵懒地修理着自己左手的指甲,而他的右手,仍然有鲜血一滴一滴的流下。
二人一愣,看向方才的木榻,却见木榻上空空如也,一时间恐惧袭来,竟然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
南宫翎右手的一滴血液落下,还没有落到地面,南宫翎掌风一带,两滴血液向着其中一人射去,刚好射入了那人的眼睛里。
“啊——”那人大叫一声还不曾反应过来,只见得一双手在自己面前一晃,自己便已经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