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却撇过脸不说了。

素谖想想，自己这么问确实是不妥当，不知道的恐怕只把自己当了套消息的坏人呢。因而转了一个话题问：“我叫展……素谖。你叫什么名字？”

“方铃。”女孩痛苦地回答。她肚子的绞痛一阵比一阵厉害，女孩说起话嘴唇都在颤抖。她只当自己已经活不长久了。心想，若是能够在死前有人陪着说说话，那也就不孤单了。

“你叫展素谖？”方铃现在是在没话找话了。方才素谖明明已经介绍过了，她本是不用刻意确认的。

“只是素谖。”素谖回答。她方才本是想要说展凤，可是想到了南宫翎已经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素谖，这才没有把凤字说出。

“素谖….谖不就是欺骗的意思吗？素谖是怎么解释？”方铃问，然后抱着膝盖，一字一顿地强忍着痛苦，继续说：“我娘给我起的方铃。因为我从小到大都喜欢铃铛。”方铃说完，想要伸手摸一下自己头上的铃铛，可是手还没有完全抬起，就已经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你没事吧？”素谖并没有着急。待到方铃的疼痛缓和了一些，她才继续说：“或许素谖就是**裸的欺骗的意思吧。”

、“也是你娘给你起的名字吗？那她一定不爱你。”方铃许是认定了自己必死无疑，说句话有些不经大脑。

素谖尴尬的笑笑：“不是。”心里想，我娘亲叫我展凤，大概是希望我能有一番作为吧。

“你有剑？你会用剑吗？”方铃一脸天真地问道。想着方才素谖拔出剑那把剑明晃晃的样子，心里甚是有些羡慕。

素谖默默点了点头。只以为方铃是明知故问。

“我也好想有把剑。这样就能够守住我在乎的人了。”方铃的眼睛里有了泪水。不知道是想起了过往的点滴还是因为身上的毒。

“你不会吗？”素谖问。本以为能够受人追杀的都是会功夫的。看来这倒也是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碧玄宫，不曾走动的弊端。外面的世界太大，还是应该多接触才能“长知识”。

“我娘会。可是她没有教过我。”方铃回答。这次的语气很弱很弱。

“回到家再学就好了。”素谖出口安慰。其实她明明就看得出来，这个方铃的毒已经深入肺腑了，想要回家哪里有可能？便是还能活四个时辰那也得庆幸她命大。

素谖看着她发黑的嘴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方铃对着素谖笑笑，大概是在感谢素谖在自己临死前能够陪自己说这么多话吧。眼皮开始沉重，慢慢的就要闭上。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是回不了家了。可是还是好感谢，感谢素谖说可以回家再学。

眼睛最后闭上的时候，方铃心里在想：“我一辈子没做过坏事怎就成了这般下场。若是有来世，我定要为自己而活。活出成王败寇的精彩。原来善恶终有报只是失败的人们找来的安慰剂。”

如果有下一世。真的要为自己而活。

素谖即刻点了她几处穴位。接着看着她倒在草丛里。

眼神转移，素谖看向大树底下的包袱。有光线射在水壶上，水壶反射着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