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之后,气候开始回暖,距离素鸢定下的一月之期已经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但是依旧没有传来一丝一毫的消息。尹子玉耐不住去问止慕,但是被止慕接回来的两个丫头墨伶和墨仃却是说止慕这一个月都不见客。
尹子玉默然无言,这明明是他的府邸,为什么感觉好像已经易主了似的。
而不见客的止慕此时却是趴在房里的软榻上一动不动,自打上次乖乖回了天机山,师父是下手一点也不留情,打得他到最后还是被同门师兄弟给送回王府的,这副模样,怎么能见人。
止慕偏头听着门外院子里墨伶墨仃的声音,温润如玉的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如墨的青丝散在肩头,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到脸上,真真一个绝色少年郎。
她也应该要回来了吧。
止慕垂了眼眸,掩去眼里波云诡谲的流光,这一次回来,大概就真的不是玩玩那么简单了,这近来发生的一切让止慕隐隐不安,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指向一个矛头,但是止慕一时之间就是想不到,赵家这么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孝德陛下派人来将尹子玉请进宫,当尹子玉到的时候,孝德陛下手里正拿着一叠奏章,神色无奈。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都是一家人,下次就不必多礼了。”孝德陛下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脸上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不知父皇此时召见儿臣有何要事?”
“是关于白家谋反一案。”孝德陛下扬了扬手里的奏章:“这些都是赵家一脉的人递上来的,要求尽快处决白家,这一月之期眼见将至,画暖那丫头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大概也快了吧,她说到就肯定能做到,也许是一时耽搁忘记了也说不准。”
“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忘记的吗?那可是事关她白家上万条人命的案子,她若是再拿不出证据来,恐怕,这一场灭顶之灾在所难免。”
尹子玉不语,他总觉得,在赵家的背后,还藏着一个人。
“哎哟哟,玉王殿下,您这是在和陛下谈什么呢?让我也听听?”倏地,一道柔媚的声音在父子二人头顶上响起,孝德陛下一惊,而尹子玉则是有些无奈地抬头,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会有这种言行的除了那个骚包的花流花大当家,他还真不知道还有谁。
“花大当家,你这时候跑进来所为何事?若是来找本王陪你抬杠的,还请出门左拐。”
花流眉梢一挑,向尹子玉抛了个媚眼:“人家辛辛苦苦找了你那么久,你就是这样对待人家的一片赤诚之心嘛,哎哟,真是好难过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