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城门外,一袭红衫张扬的女子驾马而来,脑后的青丝还带有水汽,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倾城绝色的脸上,被红玉衬得越发明艳妖娆。这还是第一次,她家小姐如此张扬高调地回来。寒露快哭了:小姐,您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这么高调是为了让老爷发现您夜不归城吗!
雪白的大马停在寒露面前,素鸢眉眼弯弯,翻身下马:“什么表情?还不快跟本小姐回去。”
可当主仆二人到府之际,却看见素鸢院子里的另一名丫鬟正在大门口走来走去,神情焦急,当看见素鸢回府,立马飞奔过去:“小姐!大事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素鸢将白马交给一旁的小厮,一边进门一边问。
“今儿个王爷要来下聘,可是当下人正开门扫洒时来了一名雪衣公子,说是服侍小姐的,老爷让人将公子带到客房休息,不让宣扬,让奴婢在大门等小姐回府,请小姐到老爷书房。”丫鬟急急地说完,素鸢还是风轻云淡地笑语盈盈,可是寒露已经傻在原地。
在这种时候小姐您能不能消停点啊!寒露欲哭无泪,自己肯定又要被罚了q_q……
而素鸢心底却是愣怔了,雪衣公子……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止慕。
书房里白安阳面无表情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跪在下首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他怎么教出了这么个奇葩!
“爹……您要杀要剐就直说了把,这样要杀不杀的,让女儿瘆得慌。”素鸢实在受不了她爹内涵丰富的眼神,直接开口挑明了说。
“说什么胡话!连这点耐性都没有!”说完,白安阳好似感觉重点不对,于是又道:“你几时招惹的那位慕公子?”
真是止慕。
素鸢敛眸掩去眼里有些凌厉的眸光,朝她爹摇摇头:“女儿不曾招惹。”
白安阳听言,难看的脸色这才缓和了点,他的女儿他还是知道的,再怎么闹腾,却是个实话实说的主儿。
“他是女儿养在外面的。”
轰隆隆——
白安阳觉得自己已经被雷劈得体无完肤,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你!”
“爹,您听女儿说完啊,先别动怒。那慕公子是女儿收留的,只不过是看他无亲无故,女儿与他真是半点苟且也无!”素鸢见她爹好像快喘不过气来,立马开口。
“老爷,王府的人来下聘了。”这时,老管家在外轻轻敲了敲。
白安阳深深吸了一口气,瞪着素鸢,朝外扬声答道:“知道了,让前头好生招待着,本相这就过去。”
“是。”
素鸢听言,努力让自己笑得不那么得意,柔声道:“爹,您快些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