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然摆了摆手:“要杀我们必然是方才就动手了,我们静观其变就好。走吧。”
苏照将她们一路送到梅苑的附近,却一直没有走的打算,紫鹃见苏照看着李锦然的眼神,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快走了好几步,将她们甩在了身后。
苏照见紫鹃已走远,拉住李锦然的胳膊,迫使她双手呈现在她眼前,满是鲜血的双手刺疼了他的眼,他深呼吸了口气,问道:“四夫人与你没有半点关联,为何你突然要救她?”
李锦然并不想将他也卷入这场无休止的女人斗争中,只笑眯眯地问他:“苏先生相不相信我?”
苏照点了点头。
李锦然又问:“既然相信,便无须多问。我做的一切,都只为了守护自己在乎的人。”
苏照何尝不明白她这番话的意思,他心疼她,想守护她,见不得她这么苦,他不敢想,若是哪一天他不在她身边,她又会是怎样的境地?他皱了皱眉,沉声道:“若我能将你母亲跟妹妹安全送出李府,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走?出了这李府,又能去哪儿,二夫人能轻易的放过她们么?她笑了笑,调皮地对他吐了吐舌头:“苏先生,我从小到大都在这李府生活,去了外地怕是不适应。人总是要长大的,总不能因为坎坷就不敢往前走。今天你能救我,那明天呢?”
苏照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见李锦然提着裙摆已朝着紫鹃的方向跑去,步履轻快,仿若受伤的人不是她。但那沾满鲜血的手却映在了他的脑海。他叹了口气,一直目送她们回到梅苑时才转身离去。
再说李锦然回到闺房后,立刻脱下方才出去穿的衣物,换了干爽洁净的亵衣亵裤,平躺在床上,让紫鹃去隔壁房间拿了平时李锦绣玩耍用的小短剑,让紫鹃握住剑柄,咬了咬牙,将手上血液还未凝固的伤疤再次对在了剑刃上,手一抽动,血液飞溅出来,染红了紫鹃的手,紫鹃吓得一把丢掉短剑:“小姐,四夫人您已经尽力了,你又何必这般自残?”
李锦然笑了笑,依旧用原先吐血的那块帕子缠在伤口上:“戏要做,就要全套的。接下来我要你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能差,否则明天死的也许就是我们两个。”
紫鹃见她脸上虽镇定无比,但却少有的严肃认真,慌忙点了点头。两人在摇曳的烛火中窃窃商量着,未过多久,便听见窗外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不时还有几声咳嗽。李锦然心下了然,张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