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挡住本宫的去路,可是有事?”
太子傲首而立,声音冷冽,透着一股寒意。
李梦云并未在意,而是施了一礼,淡淡笑道:“民女李梦云见过太子,民女的确有事要询问太子,还请太子看在五妹的份上实情相告,并恕民女唐突之罪!”
太子见李梦云大大方方承认了她故意拦截他,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原本他以为李梦云也会找些托词象李念雪那样说和他不过是偶遇,再乘机攀附关系。
那样的话,他心里原本认为李梦云不同其他女子的印象也会大打折扣,他对她便也再无兴趣。
可是,如今李梦云不但承认她的做法是故意的,而且还是为了向他问些事情,他心里便有了另外的看法。
当下,太子打量了她几眼,见她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人清淡如菊,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娴静和从容。
他的眼眸不由深了一深,微冷道:“什么事,值得三小姐如此大费周章,非要来问本宫?”
李梦云又施一礼,轻声问道:“听说平阳王世子赈灾里被惊马驮走,下落不明,民女只是想向太子求证可有此事?”
龙澈见等了半天,李梦云却是向他询问别的男子的事情,心中顿感不悦,他更冷声道:“三小姐只怕问错了对象,侯爷每日出入朝堂,有什么事不清楚?为何偏偏要问本宫,三小姐岂不是舍近求远吗?这让本宫不得不怀疑三小姐的‘良苦用心’!”
“侯爷这几日特别忙碌,除了上朝,回到府中便呆在书房中不让人打扰,民女就是有心想问,也不得而入,而且,父亲的手段较之太子相差何止千万,太子手眼通天,不出户便闻听于天下,求问太子或许还能得知世子的下落,民女又何必绕个大圈,反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呢?”
李梦云对太子龙澈的讥讽和怀疑只是付之一笑,这太子爷未必也太过自信,以为天下的女子都把他当太阳呢?不围着他转不行!
龙澈听了李梦云的话,脸上索然变色,阴沉着脸怒声道:“大胆!李梦云,就凭你这些话,本宫就可以将你抓起来收监,问你个诬陷皇族,大不敬之罪,你这侯府上上下下二百多口都要因你而送命!”
太子的突然变脸,并未吓到李梦云,她向太子走近一步,眸光闪动,低声道:“难道民女说的不对,太子对那个位置不是日夜思之,夜不能寐?
虽说太子已是储君,可是距登上那个位子仍就差了很大的距离,如今康王势大,各地的蟠王也多有蠢蠢欲动者,太子真就以为自己的地位稳如泰山,身边守的固若金汤,让人无隙可攻?
难道太子就没有各地安插人手,传递消息,徐徐图之?太子,民女所问对太子来讲不过是件小事,对民女却是另有意义,而民女并未有故意冒犯太子之意,还请太子恕民女坦诚之罪!”
龙澈闻言,脸色更差,没想到李梦云口齿如此犀利,话都让她说尽了,还让他恕她的“坦诚之罪”!若坦诚也有罪,难道要天下人都对他撒谎吗?
龙澈眯了眯眼,眸子里精光四射,他讥讽地笑道:“三小姐口口声声与我那堂弟没有什么关系,可这会儿却在后花园,不顾男女有别,拦下本宫询问堂弟的消息,三小姐难道不是早与世子暗通私幽,私下交往甚是亲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