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可能是那个叫做逸随的人。”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唯夜,回想着今天以来遇到的人,发生的事,也只有那个男子看起来最可疑了。
“那是什么人?”
既然有了可以怀疑的对象,康易自然是觉得好奇。
“就是我和言芷昨天在慈原寺遇到的那个男人,今天又在街上偶然遇到了。对了言芷,你还记得昨天那个香包么,里面纸条上写着,陆皖依,温尧岑。那个人似乎也是认识那两个人的,还特意问我是不是认识他们。”
“温尧岑?那不是我家温大人么。”
在旁边一直插不上嘴的秦鹤好不容易听到了一个自己能说上话的名字。
“那个温尧岑就是你家温大人?”苏洛想着,这一切也都太巧合了吧。
“不止这样,昨天白天我和师父去慈原寺的时候也遇见他了。而且那时候他身上沾了血,后来才知道是一个寺院里的帮工,不知怎么的被人重伤,他给那人治伤。”
“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之前只是觉得那位大人面善。”看到温大人的时候,康易觉的这人甚是眼熟,却一时没想起在哪里见到过。
“我家大人自小也跟着胡大夫学了一些医术,况且温大人他宅心仁厚,总是喜欢帮着一些有困难的人。”
秦鹤自然是向着温尧岑说话的。
“我看啊,事情哪有这么多巧合。一个帮贡怎么会去和别人有那么大的仇,也许根本就是想杀你们大人,那个帮工是代人受伤,你们大人明知如此,心里不安才去救那个人。但是因为那一次刺杀没有得手,所以晚上才又在那里杀你们大人。不过你们大人为什么明知道有人要杀他,还会晚上独自留在寺庙,就要去问他自己了。”
根据自己所见,和康言芷所说的,苏洛就开始毫不慎重思考的推测起事情的始末。
“这样看来,你家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有人那么想他死?”说到这,苏洛看着秦鹤。
到现在为止,也只是知道那个温大人名叫温尧岑而已,还是自己先说出来的,其他的根本就是一无所知。秦鹤搞得神神秘秘的。
“你可别乱猜,我家大人可是大好人,是我见过的为官者里面最好的,最会为别人着想的人。若是有人想杀他,那一定是坏人。”一听人说起温尧岑的不好,秦鹤可是老大的不愿意。
“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别生气啊。”
“可是苏洛和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是按照苏洛刚才猜测的,我们昨天在慈原寺也遇见了那个人,今天又遇见了,那么这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了。可是给苏洛留下这香气又是为了什么?”
眼见得众人谈论的事情,已经从最开始不知是谁留在苏洛身上的那名为澹痕的香,转移到了温尧岑身上。康言芷及时说话,提醒众人现在重要的不是到底温尧岑为什么受伤,而是那人下一步要做什么。
“老康,按你刚才所说,这应该就是稍微稀少一些的香料吧,会不会有毒,比如慢性毒药那种?”
因为自己闻不到,所以如果不是别人提起的话,一旦说起了别的话题,苏洛就总是忘了这件事。
“这你可以放心,澹痕并没有毒性。”
“这么说,难道那个叫逸随的人,还是好心?可是素不相识的,这么珍贵的香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虽说无毒,可是苏洛自己可不希望走到哪里都带着这香味。
“虽然无毒,但是你可知澹痕最大的用处是什么?可不是简单的香料。”
“老康,你别卖关子了,我怎么会知道这香有什么用,之前我可是听都没听说过。”虽然老康见多识广,可是说话的时候总喜欢卖关子,也着实让人着急。
“或为追踪,或为隐藏。这澹痕与玄门中的一门秘术有关,施香之人,可以随时找到你的所在,无论多远。又或者,隐蔽你自身的一些气息,让别人无法找到你。”
“要是能让那个梦也别再找上我就好了。”苏洛小声嘀咕着。
“可是我又不会长久留在这里,想根据我的所在找到温尧岑,这也不可行啊。而且,温尧岑就在这里,哪里还用费这么大的工夫。除此之外,找我有什么用,我也不需要躲着什么人吧。”
就算老康说出了这澹痕的用处,可是苏洛还是觉得与自己无关。
“苏洛,你是不是也得罪过什么人,你自己忘了?”康言芷觉得还是这个猜想可行。
“我?我都很少出门,怎么会有仇家。老康,你既然知道这澹痕的来历和用处,那你应该也知道怎么把这香味去掉吧,快告诉我。”
“这我也没有办法,除非施香人自己愿意,否则这香味就得跟着你一辈子。”康易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