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冬儿也不知,不过听林焕说起,似乎是因为王位,但是显然林凌的死对于离尧来说并没有那么严重的打击。而且从后来离尧并没有处死离煜而是把离煜流放到偏远的地方来看,林焕很不满。”
见主人没有说什么,金冬儿继续揣测的说“冬儿觉得现在趁着离尧大婚这个时候,再稍加挑拨,林焕肯定就会偏向咱们这一边而不是再一心向着室翼。离尧怎么看到林凌属下不得而知,但是我肯定林焕把林凌看得比什么都要重。”
这样一来,一切都能串起来了,那么合情合理。
离尧对于林凌死讯的毫无影响,林焕对于林凌死的难过。只是因为林焕不知情,而这一切很可能都是离尧一手策划的。
“林焕那边,你现在还不用急于煽动。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找孔礼通知你,你先回去吧,让孔礼送你回去,你们也许久未见了,想必有许多话要说。”
“是。”见主人不再说什么,金冬儿即使还心存很多疑惑,却也不敢再问。
能和孔礼单独相处自然是好的,可是却不懂,主人大费周章的把自己叫来,就是为了问林凌的事情是为什么。一个已经死了十年,而且看起来和一切都已经不相关的死人,除了能对林焕能有些牵制,还能有什么作用?
回去的路上,金冬儿还是忍不住向孔礼问起。
“主人他,曾经认识林凌?”其实本来是想说起林焕的名字,但是金冬儿还是谨慎的选择了林凌的名字。
“恩。”没想到孔礼居然给了自己肯定的答复。
“林凌。”金冬儿特意强调,生怕他听错了,可是孔礼对此却不予置否。
“金启说过主人从不涉足中原,那怎么会认识林凌,那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金冬儿的疑问越来越多。
“咱们分别也是很久的事情了。”不知道孔礼是刻意想岔开刚才的话题,还是怎的,冷不防孔礼这么说。
“啊……是啊,很久了。”金冬儿无言以对,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说些什么。
原来分开了那么久之后,对于孔礼自己所能说的,所想说的都太少太少。对于他,大部分的心思,自己都放在了怀念里,从没想过,再次相见,自己能问些什么。比起孔礼,自己所能说的,还不及对林焕。想到这,金冬儿有些害怕,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我就送到这里了,再送被人看见就不好了。”没有走出多远,也就是到了他迎着自己的地方,孔礼止住了脚步。
“咱们以后还能相见么?”金冬儿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是孔礼变了,还是自己变了,现在就连在孔礼面前说话,自己都要小心起来,想想真是讽刺至极。
孔礼没有回答她,甚至都不等她走远再离去,而是直接转身离开,毫无留恋。
这样的一路,本来就不近,但是在金冬儿走来更觉得长。她甚至想到了逃离这里,本来,留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孔礼么?
一直以来,金启用孔礼控制自己,威胁自己,可是看看现在孔礼,可还是当初那个对自己知无不言的孔礼?孔礼不再是孔礼,自己不再是自己,那么这一切可当真还有意义。
但是,自己又能去哪里,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能到哪里去,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回到林府。不过,也许不必再那样处处受到金启的摆布。
“这么晚还不出去?离尧大婚咱们府上虽然没怎么尽心,可是这些日子却也没怎么闲着,你竟然也不累。”回到卧房,没想到林焕居然在。自从离尧大婚回来,这两日林焕几乎谁都不见。
诚然,林焕是一介武夫,可是却也绝不是一个莽夫。
“义父府上有些事情,急着叫我过去,我一着急就忘记跟您说了。”金冬儿有些猝不及防,只能赔笑。
“算了,金启把你拉扯这么大,养的这么好也不容易,他有什么事唤你去是自然的。如果有什么你解决不了的,一定要告诉我。”
说完,林焕凝视了金冬儿片刻。金冬儿当然明白,此时自己的眼中不能有一丝的闪烁,否则自己就完了。虽然始料未及,但是好在她早就习惯了随机应变。她做得很好,很好的迎上了林焕的眼睛。
“那你休息吧,我还有事。”
“是。”
“你就不问问我去做什么,这么晚了。”走到门口,林焕伸出了手却没推开门。停顿了一下,转身对金冬儿说。
金冬儿本以为不问就是对的。林焕不喜欢府上的女人对他有什么干涉,怕自己问多了他会多疑。因为平日里林焕都不会像这样等在房间里的,或是离开会自己的房间,或是去别的房间。
今日的林焕,自己摸不准他是不是在怀疑什么。没想到,自己不问,却也还是错的。往日里,自己多少会嘱咐几句,但是今天自己忘记了。
“我以为将军不喜欢我过问您的事情。”没有磕磕绊绊,她坦然的回答。这是真实的回答,真实的回答最让人能够信服,虽然那可能不是最好的答复。
“算了,我有些累了,还是回房休息了。”林焕软下了口气,不似刚才那边透着些咄咄逼人,推门离去。
看他离开,金冬儿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