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儿避开了冷宽的目光,只是冷宽的话让她心里不免有些内疚,她很明白这样瞒着冷宽是不好的,可是理智告诉她,这件事不能让冷宽知道,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冷宽看着她,温和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僵硬,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宁珂儿这才又看向他,打破这沉默,“爹,你知不知道奶娘和她的儿子搬到了何处,如果他日有时间,我想去看看奶娘,毕竟她照顾了我这么久。”
“儿子?”冷宽看着她,很是疑惑,“奶娘终身未嫁,哪来的儿子?”
看着冷宽困惑的脸,宁珂儿心里一沉,以为自己听错了,“爹,你说什么?”
冷宽也思索了起来,好回答她的问题,“奶娘在之前是有过一个男孩,后来那男孩夭折了,奶娘就一直留在冷家照顾你,没有过婚嫁。”说完,冷宽又看向她,说出自己的疑问,“倒是你,刚才说奶娘和儿子,是怎么回事?”
宁珂儿隐隐觉得不对,连忙开口,“我也是听那些下人说的,说是奶娘带着儿子媳妇一家离开安享晚年了,这件事,爹你不知道吗?”
冷宽看了她一眼,仍旧是疑惑,“她同下人是这样说的?我当是她想要离开冷家,因而不辞而别,我倒也没拦着她,她想怎么做都随着她的心愿就是了。”
宁珂儿不再说什么,一路上心事重重。回到华翎殿之后,宁珂儿路过大厅,本想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却听到里面有对话的声音,因而驻足倾听。
宁珂儿趴在窗上,看到了正坐在那的言若寒与卫蓝两人,卫蓝的脸上始终带着似笑非笑地表情,言若寒则相当平静。
抿了一口茶之后,卫蓝便开了口,言语意味不明,“言大人,有件事我很是疑惑。今日,所有人都为冷月求情,何以你是她的师傅却置之不理?您同卫大人同属魔灵,若是您开口,卫大人恐怕是要给您几分薄面的,再怎么说也不是如此结果,您说是吧?”
“她有做得不妥的地方,卫大人惩罚得当,我也就无需多言。”言若寒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
卫蓝却是皱眉,“只是他人背后都在说言大人你不顾师徒情分,她接下了这惩罚,也就坐实了她的嫌疑,这会影响一个多月之后的竞技赛上魔灵和其他魔使对她评判,到时候,她若是想拔得头筹,恐怕就……”
宁珂儿站在门口不免愣住,她怎么都没想到,接受一个小小的禁足惩罚,竟然还会牵扯到竞技赛,而她现在更加关心的无疑是言若寒的反应。
“卫大人说这番话,是在关心她?还是在关心谁?”言若寒仍旧平静,仿佛任何的话语都可以叫他说得这样正常不过。
宁珂儿清楚地看到,卫蓝脸上浮现过一抹可疑的红晕,转瞬即逝,接着又开口,“从今往后,玉容殿同华翎殿就要经常往来了,这殿里的人,无论是谁,我多关心些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