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晨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不仅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就连那几个轿夫也都让人给灭了口。”
平日里皇宫里的守卫可是很森严的,可为何偏偏昨夜出了那样的事情,却无人看见呢?宫中巡逻的禁卫军都是死的吗?
“那顶被动了手脚的轿子呢?应该还在的吧?”轿子被人动了手脚,应该会留下些线索的吧。
“还在,那顶轿子现在就在皇上的书房放着。”岑妃轻声道。
本来是该交去刑部的,但皇上担心会被人给毁掉,所以便将那顶软轿放到了御书房。
“太好了,十七哥,我们这就去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吧。”佟卿歌迫切地道。
虽然东西在皇上的御书房,但佟卿歌也并不是特别放心,毕竟皇上身边的人也不一定全都是可信的。
“也好。”宁景晨点点头,“母妃,您先歇着,我和卿卿去御书房看看,晚点再来陪您。”
“去吧,小心一些。”经过了昨晚的事情,虽然是白天,岑妃同样放心不下。
“岑妃娘娘,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不会让十七哥出半点差错的。”岑妃才刚出了事情,就算那幕后之人再怎么急切,也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对十七哥下手。
岑妃啼笑皆非,“既然这样,卿卿,那我便将晨儿交给你了。”
大过年的皇宫里就发生了命案,岑妃更是险些小产,皇上大发雷霆,命刑部在三日之内抓出幕后凶手。
虽是大年初一,但刑部的人却忙里忙外,累得半死,但是却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未能查到。
佟卿歌和宁景晨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刑部负责这个案子的人便正在御书房中受训。
“还在这里愣着干嘛?还不滚?”皇上冷眼看着跪在地上恨不得赶紧消失不见的几人,语气差到了极点。
“臣等告退。”跪着的几人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御书房。
“十七,昨夜朕派人去将军府通知你回宫,为何至今才回来?”皇上的语气不太好,若不是觉得亏欠了宁景晨的话,他只怕都直接招呼他吃板子了。
“父皇,昨夜根本就无人去将军府通知过儿臣宫中所发生的事情。”宁景晨一改往日温润的形象,脸色冷得跟冰渣似的。
皇上忍不住皱眉,“那凶手还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将朕派去将军府的人都给拦了下来。”
“皇上,凶手既然敢在昨天那样的日子对岑妃娘娘何她腹中的孩儿下手,会不敢拦一个传信的小太监?”佟卿歌的语气不太好,脸色却格外平静。
“你……”皇上一滞,被佟卿歌噎得哑口无言。
若换做是他人,他恐怕早就治她一个藐视君王之罪了,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佟卿歌,他若真的治了她的罪,恐怕十七和他便会怨他一辈子。
见皇上强忍着怒意,宁景晨忙道:“父皇,儿臣和卿卿想看看母妃昨夜所乘坐的那顶软轿。
听宁景晨提到岑妃,皇上的怒意便消了大半。
“你们跟我来吧。”
宁景晨和佟卿歌对视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软轿放在御书房后面的休息室里。
华美的轿子如今已从中间断裂,轿子的底部被人用刀具一类的东西从中间割开,但是却并未直接全部割断,只是切了一部分,所以才会走了一半才出事。
断裂的地方一半的痕迹很是整齐,很显然是被人割开的。
佟卿歌皱了皱眉,古代根本就没有办法采集指纹,所以光凭轿子的这个缺口想要找出幕后的凶手,真的很难。
“父皇,昨夜母妃也是坐这顶轿子去参加宴席的对吗?”
“没错。”每个嫔位以上的妃子都会有一顶专属的轿子,而岑妃因为怀有身孕,所以他又另外赏了她一顶做工更加精细,坐起来也更舒服的轿子。
他所赏赐的那顶轿子,正是眼前这顶被毁掉的。
“母妃来时并没有出事,这便证明轿子是在宫宴中途被人破坏的。”宁景晨微微蹙眉,“吴公公,你马上去查一下,昨晚参加宫宴的人当中,有哪些人中途离开过,以及那些没有参加宫宴的人当中,有哪些人曾靠近过停放轿子,查到了马上回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