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才两天,便走了两个人了!”
本来已经安静的人群听到她这么说,便又议论声四起。
南宫徵羽看着理论纷纷的舞姬,眉头微微一蹙,咳了一声,说道:“既然事情已经了了,大家继续开始练舞吧。”
“哪里结束了?这明明就是有人蓄意所为。”
“你怎么就知道是蓄意了?你没听刚才那个百花说,赫连香凌是自己发了癫症。”一个绿装的女子轻哼一声,走到了一个穿粉衣的女子面前说道。
“庭兰,我看你是被鬼迷心窍了吧?他们这些人,都是钦定的舞姬,哪里还用和我们这般争得你死我活?当然可以有恃无恐的看着我们?站着说话不腰疼,哪里会关心我们这些人的死活?”粉衣女子水目一转,瞪了百花结萝一眼。
“采襄姐姐说的对!我和赫连香凌认识那么久,都没有听她提起过她有癫症,”这时候一个点了画钿的粉衣舞姬看了一眼百花结萝,见百花结萝脸色尚且还算和善,便又说道:“再者说,我们进宫来的时候就是检查过的,也没有查出有什么问题啊!”
百花结萝看了她一眼说道:“也不是你这样说的,这癫症一般不发病的情况下基本没有什么特征,很难被人察觉的。”
那个叫采襄的舞姬听百花结萝如此说,冷笑一声:“这一个一个走的又不是你们,你们当然可以这般说话,只是让我们这些人心里如何能够安宁?”
百花结萝就爱你南宫徵羽脸上面露难色,便想着自己做次恶人,来替他说上一说,笑着看了一眼采襄,对南宫徵羽说道:“既然众姐妹如此恐慌,那不如请南宫乐师请示一下太子殿下,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以后,我们再练舞可好?”
采襄听百花结萝如此说,心中不由泛起了毛,这排舞之时本就是皇太子的旨意,说起来可大可小,自己一个舞姬如何能和皇太子相提并论呢?
又看着南宫徵羽神情严肃的看着百花结萝,便眼珠一转,说道:“既然百花如此说了,那我们也不能耽误了练舞,那边请南宫乐师禀报皇太子今早查清此事才好,免得我们众人心中七上八下的,也不能安心!影响进度。”
南宫徵羽听这采襄好不容易才松了口,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百花结萝,只见百花结萝也满眼轻笑的看着自己,便说道:“大家放心,皇太子已经在严查这两日的事件,不日便会水落石出的。大家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练好自己舞,才能有机会在皇后寿辰大典上一展才艺。”
寒烟柔听着南宫徵羽说完话,心中一动,也跟着附和道:“大家都是姐妹,那里分什么你我?皇太子眼下也正在为大家的安慰着急呢,大家只需安心练好舞才是正事,其余的我们想管也管不了不是。”
卓碧儿听寒烟柔如此说,在凤夭夭耳畔悄声说道:“哼,她倒惯会马后炮,刚才不见她说话!”
凤夭夭无奈的朝卓碧儿笑了一下,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只要能顾看好自己便是了,哪里管得别人许多呢?”
叶沐秋在一旁点头附和道:“凤夭夭姐姐此言不错。”不过看着身边众舞姬神色都颇为惊慌,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乱中恢复过来,又说道:“不过这两日这事情发生的却是有些太凑巧了,偏偏都赶在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而且楼心月和赫连香凌本来就是劲敌。我们也多加小心吧。”
凤夭夭听叶沐秋如此说,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待得黄昏,百花结萝和寒烟柔一起走在回东厢的路上,看着满地的槐花已经渐渐有了**的样子,变得有些破烂不堪,百花结萝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吓了寒烟柔一大跳。
就听百花结萝问道:“花姐姐,你们中午的时候吃的什么啊?”
寒烟柔听百花结萝如此问,不知道她用意何在,便回道:“我今日中午并未去饭厅吃饭。百花,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吗?”寒烟柔看着百花结萝巧目灵光一闪,想必是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道。
百花结萝其实也只是想到了一些皮毛的东西,因为还不敢确定,所以听寒烟柔问起自己,也不好回答,便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了,才问一问。”
寒烟柔看着百花结萝似乎有什么话不想说,自己也不是那般穷追猛打的人,便点了点头说道:“哦。”
正待二人准备回身继续走的时候。正巧皇太子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二人见了皇太子,便一起福身行了个礼。
皇太子眼神关切的看了一眼百花结萝问道:“你们今日没事吧?可受到惊吓了?”
百花结萝礼貌地笑了一下回道:“多谢皇太子关心,我们今日都很好。”寒烟柔本还想说话,却不想没等自己开口就被皇太子打断了。
“即使如此,那便最好了。”皇太子这时才发现一般干站着的寒烟柔笑着说道:“寒烟柔,百花结萝是新人,你多提点关照她一些。”
“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百花。”寒烟柔说罢娇笑一声。
百花结萝见皇太子眼光一直在自己身上久久不曾离开,便觉得有些难受,装作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来一下,说道:“既然太子殿下没什么吩咐,奴婢忽然想起,南宫乐师那边叫我还有点事情,刚才只顾着和姐姐离来,竟然把这等头等大事给忘记了。”
皇太子听百花结萝如此说,也不好多做挽留,便道:“那你速速过去吧,不要叫南宫徵羽等的过久了。”
百花结萝又行了个礼,便匆匆退身朝霓裳舞雩宫走去。
寒烟柔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白色背影,见皇太子的眼神一直随着那抹白色久久凝望不能回视,在一旁撒娇地说道:“太子殿下,你是越来越宠爱百花了,都快把人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