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扫落叶,泪落枝头,姬子重看着百花结萝的背影,想开口挽留,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夏末的凉风带着几分秋色在院中掠过,染红了枝头的绿叶,没落了花间的非烟,阳光没了夏日的炙热,却仍旧神采飞扬。
姬子重没有和南宫徵羽道别,便漠然的出了竹里馆,一出院门,便被王妃院里的侍女灵儿叫住了:“王爷,奴婢在这里等候您多时了,我们王妃让我来请您过去一叙。”
姬子重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薄酒一杯,浇灭三千烦恼,便随着灵儿进了王妃院里。
灵儿引着姬子重来到正堂内,靖南王妃早已备好酒菜等候多时,见姬子重到了,便起身抚了抚身子,“晋王殿下,别来无恙。”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姬子重挥了挥手道。
靖南王妃见姬子重神色黯然,给一旁灵儿使了个眼色,灵儿见状,便转身出了屋门,只听靖南王妃优雅的说道:“王爷请坐吧。”
两人相对而坐,靖南王妃不就不是喜好言谈之人,只招呼着姬子重吃菜,姬子重却只一个劲的喝酒。
两人便这样沉默不语的做了一会,酒壶换了一个又一个,眼看姬子重,眼泛迷离,靖南王妃幽然道:“只不过一个女子,你又何必为她太过伤怀?”
“女子?她不是普通女子。她与你们不同……”姬子重看着靖南王妃一笑。
就在这时,刚刚离开的灵儿跑了进来,“王妃,鹿非烟姑娘求见您。”
靖南王妃淡淡一笑,“让她进来吧。”
鹿非烟随着灵儿进来的时候见姬子重也在,心里一片慌张。
她伸手欲接过王妃手中递过来的锦帕,不知是自己紧张手上一抖,还是根本就没有拿住,只见手帕飘飘荡荡竟然落了下去,不偏不倚翩然飘落在了姬子重的肩头。
鹿非烟吓了一跳,跪在地上,看着靖南王妃和姬子重不敢说话。
姬子重本来已有几分酒意,此时会然感觉肩头一阵飘香,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神一阵荡然,小腹莫名其妙地便燥热起来,他随手将手帕拿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鹿非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鹿非烟见朝夕暮想之人问自己,不由得脸红过耳,无限娇羞地说:“回王爷,奴婢小名非烟。”
姬子重见她袅袅娜娜地答话,颇有几分动人之姿态,加上不知是酒力还是其他原因,竟然觉得此女越看越动人,不禁说道:“你到本王身边来。”
鹿非烟近前侍酒,姬子重一杯接一杯地饮下,到最后竟然有些神思恍惚,他似乎是醉得很厉害,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前,舒展双臂抱起鹿非烟,晃悠悠的朝自己居住的院落走去。
看着晋王抱起鹿非烟而去,靖南王妃脸上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招呼侍女将剩下的饭菜都收拾了,便款款朝靖南王院里而来。
鹿非烟看着抱起自己的晋王,心头一荡,自己虽然近王府多日,却仍旧是处子之身,眼看晋王如此,难道……想到这脸上便羞红了一片,佯装挣脱了几下,却被姬子重抱得更紧,便不再有动作了。
卧房之内,姬子重将鹿非烟压倒在床上,盯视着鹿非烟别开的眸子,他捏住她下颚的手轻轻施力,迫她瞬移不定的眸子迎向他灼烈的眼神。
“你是我的人。”他定定地看着她,“百花结萝,你拒绝不了我,也逃不掉的。”
鹿非烟来不及说话,唇已经被他的堵上。
“王爷,我是鹿非烟………”她试图告诉他,自己是谁。
“我知道,我是你的夫君!我会一辈子疼你宠你。”他贴著她的耳畔低语。
姬子重坚定有力的话语让鹿非烟不由得一阵心颤。
“你……你不会是当真的……”她有些不信,不敢让自个儿相信,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他真的喜欢她吗?
“百花结萝,你终于是我的了。”他得意地笑出了声,语气却有些迷乱,更带着一丝动容、一丝怜惜。
“王爷,我是鹿非烟,好疼……”她的下唇己经咬出鲜血。
“不要说话。”他俯首吻住她的唇。
鹿非烟紧紧合上眼,她已经无力再挣扎,也不想挣扎了……索性迎上他冲击的速度,把自己全部交托给他。
又是一天夕阳西下,王府院落如被妆成一抹胭脂的薄媚娇颜。金灿灿的夕阳打在窗棂上,散发着幽幽的乌光。
夏末的黄昏比前几日来的早了些,这几日,每近黄昏,有厚厚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围绕在夕阳都会夕阳左右,宛如一条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金色,让人眼中掠过一抹惊艳之色。
姬子重醒来时,夕阳应经淡出了王府,窗外的院灯已经被点燃,透过窗棂散发着蒙蒙的橘色光芒。他睁开沉重的睡眼,记忆还停留在靖南王妃的饭桌前,一转身,却看到了身后一丝不挂的一脸羞涩的鹿非烟。
心里虽然骇然,脸上却仍旧平静,只道眼下既然如此,不过是多了一个侍妾而已。只是想不明白,如何自己会和这个女子躺在了床上。
“王爷您醒了?”鹿非烟娇羞的对着姬子重一笑。
“嗯。我怎么会和你在这里?”姬子重灵巧的翻身下床,修长的身影让床上的鹿非烟看的脸上一红,刚才他在床上的样子,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是王爷召奴婢来此的……”鹿非烟一听姬子重竟然如此一问,有些慌张的不该如何作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