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回去吧,这下河到上河的路我们识的,就那么一会会能到,您腿脚不便,多用热水泡泡,适当的按摩一下,促进血液循环。”
原本昨夜吃过饭就该走的,可后来是慕白说要留下来过夜,与老人相处不过十个时辰,朝夕夕却很喜欢这个风趣又充满学识的老人。
老人虽不愿意透露姓名,却能从只字片语中知道老人年轻时肯定很有作为,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哎,庸人自扰,老人都不觉得寂寞,一人独自生活甚好,她为什么要如此斤斤计较呢?
“知道了,你这小姑娘,别看年纪轻轻,却也是如此爱说话,到时跟我那死去的老婆子一样,要是还活着,肯定很喜欢你。”说道自己那死去的老婆子时,眼中总是想念,还有淡淡的伤。
这一晃,又是多年,他已经与这山水为伴的小镇融为一体。
“您多保重,有时间我会带着夕夕再来看您!”慕白临走时,深深地鞠躬。
“走吧!走吧!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放手去做吧!”老头儿也不再执着着要继续送下去,比他们先一步转身,留个他们一个走路利索,却要依靠双拐缓慢行走的老人背影。
这一路,慕白和朝夕夕只是牵着手,没有说什么话,就连有些未婚配的姑娘小伙瞧见他们俩,脸羞红,也没有能多吸引他们的目光停驻一下。
直到到了那徐子目的镖局,被那徐海英叫住,朝夕夕才微微回过神,眉头皱了一下。
“少当家有何事?”朝夕夕脸色不是很好,但语气还算撑得上和善。
“今日那明黄山上有比武擂台,是为那武林大会的删选,二位有兴趣去看下吗?”徐海英笑眯眯的说道,摇着把扇子,自认风度翩翩的在他们面前晃悠。
殊不知,他的这种风度翩翩,在朝夕夕眼中却是病的不轻,这寒冬腊月,还能这样,也够他吃得消。
“我想,我们就不去了,这山上风大,人有些不舒服。”揉了揉鼻子,有些鼻音,让人听着就像是受了凉。
“那我让他们准备先姜汤,你们先喝着,回去睡会,到下午才算正场,你们整好赶上。”徐海英连忙唤来仆人去准备,嘴里还在那不断地叮嘱。
朝夕夕终于见到了听不懂人话的人,瞧瞧瞧,说了那么直白了,还当没有听懂,真想拿把刀把那脑袋劈开,看看里面是什么结构。
“少当家的,今天下午我们也不能去,需要捂出汗来,不然这受凉不会好,至于那擂台赛,其实都雷同吧!”跟他委婉的拒绝,他当个屁,那我就直白点。
“那你们去休息吧!等好了派人通知我,这就不打扰。”徐海英说完就先走了。
“娘个,他到底有没有听懂人话啊?还是他不是人呢?”朝夕夕忍不住开口骂人,这徐海英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也不是个人!
“进去吧!我们一时半会也回不去。”慕白倒没有朝夕夕那样的情绪反应,或者该说他的情绪已经再一次得到了控制。
两人回房后,姜汤就送了过来,趁热喝了后,两人搂抱着,捂着被子就是一觉,至于那徐海英和徐子目碰头后,徐海英怎么说,那完完全全与他们没有干系。
“师父,那两人太不识抬举了。”徐海英怒气冲冲的对着徐子目说道,扇子被合了起来,在手心里不断地敲打。
“海英,你该学的地方还多着呢,这就沉不住气了?”徐子目悠哉哉的品着茶,听着小曲,与那先前的豪迈可是相差甚远,完全一副享乐派。
“师父,我们还不如趁早把他们解决掉,把那些东西搞到手,一直受着他们的阴阳怪气,徒儿不爽。”徐海英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所以说话没有了先前的老练,一脸的烦躁。
“海英,你还是太年轻,这件事后,你就随着你师兄是江湖上历练吧!为师身体还硬朗,能撑个几年,希望你此次出去,能有所成,不要再如此,说话不经大脑思考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从你身上见到。”徐子目显然是生气了,可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后,反而能把脾气很好的收敛起来。
“是,师父,海英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这次事情完了,会主动跟师兄出去。”暗暗握紧的手又给松开,徐海英努力做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尖锐。
“哎,你先去吧!”说了那么多,有几句是听进去的,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这总镖局里的人可以不那么热情,朝夕夕觉得自己该上香谢天谢地,实在是一点儿喘息的空间也没有。
“二位,当家的请你们去观看下午的比赛,说是随城也有人来比赛。”来人在镖局的身份不高不低,说话也是含含糊糊,反正最后起到的效果就是把他们请过去。
“烦,烦,真烦……”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朝夕夕觉得人快要发疯了。
“白……”克制不住,终于大吼起来。
“怎么啦?别动了胎气。”慕白把朝夕夕搂进怀里,慢慢的帮她顺气,情绪激动对胎儿不好,更是影响身体。
“白,我们过去看看吧!这也太气人些,把我们送进牢里,又带来这里,现在还要主导我们的行动甚至思想。”狠狠地瞪眼,心情贼他妈的不爽。
“好了,好了,有我在呢。”
“二位请。”那来人一直没走,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随你怎么说,就跟泥娃娃一样,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出了总镖局,比回来时又更加热闹,来来往往的马车马儿,都在向着一个方向而去,那什么明黄山,也在不远处,武者的喝声是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