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肩膀边那一处,那弹指的动作,更像是在嫌恶他刚才的碰触,惹得帝漠倾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王爷想要怎么做容邪管不了,但是北辰冥却是东帝指定给我的任务,若是他在我手上出了半点差错,本相一定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王爷最好记住这一点。”
说完,她飞身而去,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身影。
苍茫的原野,风声呼啸而来,将他零落易碎的心刮的支离破碎。
帝漠倾捏了捏手心,目光直视着她离去方向的背影,叹息了一声:“阿邪……”
后面紧随而来的木管家和锦曳正好看到的这么落魄的一幕。
锦曳护主心切,自然是想也不想就追着花容邪的背影赶去。倒是木管家沉吟着,笑了笑,拍着帝漠倾的肩膀。
“让你见笑了,我怕是惹阿邪生气了。”
“呵呵,你说的对,小公子是生气了。”木管家大笑了起来。看起来有些让人摸不准头脑,一般来说,他不是应该像锦曳一样护着自家公子,狠狠发他一股火的吗?
帝漠倾好奇:“可是,木管家你看起来像是半点也不为你家公子打抱不平的样子?”
“打抱不平?”木管家不予赞同的摇摇头,“说起来倒是我要谢谢你。自从老相爷逝世后,小公子就将所有性情都隐藏了起来,久而久之就养了在人前控制情绪不流露的冷漠感。今天,倒是老奴我第一次见到公子生气呢。啧啧,还是这么大的火气。十几年来,还没有一个人能惹到公子像今天这样动怒,王爷你还是第一个。”
帝漠倾哭笑不得,“要我说句是我的荣幸吗?”现在,就连木管家都看出了阿邪的怒气,以后,阿邪若是不愿原谅他,岂不是要让他后悔死?
“嘿嘿。”木管家笑了笑,移过去,附耳说道,“老奴记得以往小公子每次生气的时候,老相爷都会……”
帝漠倾越听眼角越是眯了眯,最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多谢木管家指点!”说罢,策马飞奔而去!
锦曳追上花容邪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在相府门前了。
“相爷回府了吗?”随手抓了个看门的下人问道。
那人正在扫地,被锦曳严肃的表情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猛点头,“回来了,就在侍卫您进府的前一刻。”
甩开人,赶了进去,正好看见拐角处花容邪烦躁的背影。锦曳跟了几步,最后却停了下来。看去向,是朝XXXXX,那里却是这相府的禁地,没有相爷首肯,一般人都不能擅自进入!
这可怎么办?
就在锦曳左右为难的时候,身边一阵风飘过,眨眼间,只来得及瞥见一抹白色。
是……人吗?
锦曳皱了皱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那股扑鼻而入的味道,让她不由得觉得一股子熟悉感。
心底更好疑惑了……若是人影,那人身手,该是有多可怕?!
竹林静处,臻臻落叶,空中一直孤鸿划过,嗖了一声,那孤鸿翅膀一抖,竟然从半空中直直掉了下来。
云笑风手中还捻着一枚竹叶,视线冷冷一撇,从地上静躺着的那只孤鸿身上移开。
“真是只无辜的鸟,还没脱巢几日就要遭遇如此苦难。”帝漠倾不知何时出现在另一处,口中说的是那只鸟儿,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花容邪身上半毫!
花容邪冷声一笑,“这便是激怒本相的下场!”
“阿邪,我人就在这里,你若有气对我随意发火就是,何必牵连无辜?”
“本相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之人,生平最擅长的就是牵连无辜,王爷心疼了?”
帝漠倾俊眉一紧,试图走过去,结果才动了两步,只听铿的一声,一枚竹叶硬生生钉在距离他脚尖前半毫之处。
若不是他警惕高,收放自若,恐怕那只脚就要废在那片看似不起眼的柔软竹叶上了。
“王爷可以再往前走半步试试!”这是她生气后的表现。冰冷着一张脸,收敛了一切情绪,将所有人隔绝在千里之外。
“阿邪?”帝漠倾无奈地唤道,“我只是心急,北辰冥竟然搂你抱你,甚至还看尽了你!我无意伤害你,你要是真生气了,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拒绝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哼,容邪一介小小文官,何曾敢动王爷金尊玉体半毫!”
“阿邪。”帝漠倾眉头紧了紧。他知道她还在生气,可是,她难道不知道他之所以会那样,也不过是因为心急她,心疼她。她知不知道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却在别的男子面前宽衣,甚至被别人的男人握在手中搂在怀里,他的心是怎么一种煎熬?
他嫉妒的都快要疯掉了!
那一刻,就像他说的那样,若不是估计北辰冥的身份,他要做的就不只是简单的一点教训而已。他或许会真的将他眼睛挖出来,然后砍断那一只碰到她的双臂!
“容邪多谢王爷关心,可是王爷是否也应该打道回府了?”花容邪转身,再冷冷加了一句,“还有,这里是相府禁地,容邪能够容忍王爷一次两次,不代表会一直容忍下去,希望王爷能记住这一点”
看来,这相府的侍卫真要加强训练了。否则,都快认不清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