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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哪里说起呢?这是个难题。总不可能交代身世一样一一道来吧,那要说到猴年马月?
于是,本着从简的原则,花容邪便从初为相爷,南离祝寿那次发难说起。
她声音轻和,九曲波折在她那轻快的语气中都是那般的不堪一击,好似那南离使节的难题在她眼中看来也不过小孩子家家的游戏,徒添幼稚。可是,那真的是一场稚子游戏吗?
帝漠倾敛起眉,嘴角淡笑听着她的话,俊美双眸,飞鬓入发。他弯弯的勾起嘴角,窗户边那一只巨大花瓶在他背后投下了一地阴影,如真似幻,叫人难以分辨。
花容邪声音戛然而止,一时间竟然分不清眼前这个人的真实了。他分明就是一张苍白的纸,风一吹就散了,火一点就燃了,甚至堪不透一滴水的浸润。
苍白缠病如他,是那么的削弱而不堪一击。
可是,为什么此时的他却像是隐匿在深潭中的一只蛟,看上去如鱼的温良,殊不知全体出潭后是多么的凶猛锐利。
花容邪失神的看着他,眼中因为疑惑而迷茫一片,像是初次认识一般。
“容邪?容邪?”帝漠倾手伸出来晃了晃。
花容邪这才回神,不由得暗自惊恼,“抱歉,刚才想事情去了。”
“哦?能让容邪出神思索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吧?”
她神色一正,沉声道:“是很重要,所以,今日容邪就先告退了,他日定当登门谢罪!”
说罢,她转身离去,连半盏茶水都没有来得及喝上。
帝漠倾愣在原地,从窗户边望去,还能看到她迅速消失在拥挤人群的身影。
无奈的摇了摇头,泛白的唇线微微一展,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