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将酒瓶轻轻举起,满满摇晃着。酒中的液体撞击瓶身,虽不响,却也让人闻之着迷,淡淡的酒香萦绕,是每个爱酒者最致命的诱惑。
“南长老,如此好久,您当真舍得不要?”云澜说着,猛地收回手,就要把梨花酿收回去。南长老见状,忙伸手拦住了她。
“别别……!”
云澜顿住了动作,疑惑地望着他。可是拦住了云澜,他又开始来回纠结了。
“这酒的确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佳酿,可是你的事,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难题呀!不能办,不能办……!”南长老连连摇头,背过身去,对着云澜挥了挥手。“酒你拿回去吧,你的事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这是云澜怎么也没想到的答案!
“一年前我就已经给过你答案了,卿儿,你到底过于年轻,未成气候。”南长老连连摇头,忍不住回头望了两眼,最后还是眼巴巴地转过身来,屈服在美酒的诱惑之下。
“那个……卿儿。买卖不成仁义在……这梨花酿……。”南长老搓着手掌,眼神像小狗一样无辜,云澜心中本有些失望,但老人这让人不忍斥责的眼神还是让她破了功。
“南长老您言重了,这酒本来就是晚辈为您准备的。”云澜说着,大大方方地将梨花酿递了过去。
南长老在接到酒瓶的时候还满脸不敢置信,有一种人生如梦的错觉。“真的就这么给我了?给了我可不许再要回去!”
云澜笑着点点头,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得快要跳起来了,她的心情也跟着慢慢好转。
“南长老您尽管放心,我云……凌卿送出去的东西,绝没有要回来的道理。”顿了顿,她又充满了信心。“南长老,我一定会让您认可我的!”
云澜说着,潇洒地转身,对正在百步开外等结果的众人耸了耸肩,做了一个失败的表情。南长老捧着肖想已久的美酒,望着那个正一步步离去的纤弱背影,忽然觉得她和一年前的凌卿判若两人。
一年前的凌卿在被他拒绝了之后,也曾说过同样的话。一个沉郁得令人心中发寒,一个开朗得让人心情愉悦。
是真的变了性子,还是另有蹊跷?
……
“没成功?没成功你还把梨花酿送出去了!”飞霜听到这个噩耗,整个人都濒临着暴走边缘。“那可是梨花酿啊,梨花酿呢!那老头都拒绝了你,你给他还不如给我呢!”
飞霜用一副看败家娘们的表情望着云澜,为那生生被送出去的梨花酿默哀。
“雪巧,你可还记得一年前我有没有找过南长老?”云澜记得很清楚,南长老刚刚提到过,一年前的凌卿就已经为拜祭在凌承志名下找过他了。
“去年东西南北四大长老还有三姑娘,六爷曾经到锦官城因老太爷死祭一事到访过。那时候姑娘您似乎去找过南长老,具体说什么雪巧就不知道了,雪巧只记得那天您和南长老聊完之后,心情很差,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内,一天没出过房门。”
现在她想到的招,果然凌卿早就想到了!这个凌卿,身上藏的事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