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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莲将簪子攥在手中,望着云澜离去的背影,恶狠狠道。
“她把我害得这么惨,我收她一个簪子,只能算是利息!”
凌晟摇摇头,知道和她多说无益,亦不再多劝。
云澜一路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直到出了青莲亭的门这才恢复常态。雪巧却是很为云澜心疼,回头望了好几眼。
“姑娘,那明明是飞霜姑娘送给您的东西,您为何要给三堂姐啊。”
面对雪巧的疑问,云澜的嘴角抽了抽,飞霜送的东西,也就只有雪巧敢收了!
“雪巧姐姐,飞霜姑娘适才送簪子给姑娘的时候就说过了,那只簪子是她顺过来的。”
雪巧回来得迟,只知道飞霜送了一支簪子给云澜,心想着云澜才丢过一支簪子,这也算是‘失而复得’了。故当云澜给簪子抹上黑泥,说要送给凌莲的时候,她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明白。
不过,现在她终于知道云澜不肯收簪子的原因了。
“顺来的,那不就是赃物?”
云澜回头,望着已经隔得很远的凌莲,讽刺道。
“你们不觉得,这只簪子配她更好?”
她会让全世界都知道,她云澜,可不是这么好惹的!
……
且说飞霜,从云澜房里飞出来了之后,在宗祠的各个房顶上饶了一圈,在距离云澜所住的西厢房只有一墙之隔的屋檐上落住了脚。捂着嘴强忍着偷笑,将脚下的瓦片挪去了几块。
刚看见书旗正往房里挑水,想必二师兄是要洗澡!
她和大师兄一起长大,小时候没有男女大防之前,两人一起跑到山涧里去洗澡是常事。二师兄虽说早就入了师门,却是最晚上山的一个。听大师兄说,二师兄背后有一个神秘的胎记,她一直很好奇这个胎记长得什么样,可惜那时候已过男女大防之龄。今天逮着机会了,不看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