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窜起,照亮了帐篷。
苏月穿上了白色长裙,赤着脚在帐篷里走动。
这是一顶圆锥形的大帐篷,直径大约六米,内壁贴着各种动物皮毛,地上铺有厚厚的毯子,帐篷顶开了一个狭窄的口子,做透气用。
黑白羽毛面朝着火堆,睡得很熟,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皮毛被子,黝黑结实的胳膊露在外面。
苏月好奇地抚摸着他头上的羽毛,羽毛前端白色,末端黑色,应该是猛禽身上的,也许是老鹰吧。印第安人不是很崇拜老鹰吗?也许他有一顶长长的拖到脚后跟的鹰羽帽。不对,只有酋长才戴鹰羽帽,那么他是谁?医生?猎人?
她细细端详着他的面庞,浓浓的眉毛,笔挺的鼻梁,线条柔和的厚嘴唇,下巴的轮廓太酷了。他大概三十岁左右,正是男人最黄金的年龄。
一想到他为自己脱掉了衣服,苏月又窘又臊,转过脸去。
第二天,黑白羽毛起得很早,苏月迷迷糊糊伸手到床头够闹钟,结果什么都没摸到,帐篷外面一阵马嘶,她打了一个激灵,眼睛睁开了。不是梦,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而这是她在“新世界”迎来的第一个早晨。
脚上的伤恢复得很快,要是校医看到她的脚被冷水泡成那样,搞不好得让她开刀。黑白羽毛真是个神奇的男人。
继续往北走,她终于看到了他的部落。
一片草丰水美的原野,地势平缓起伏。树林附近的空地上,几十顶巨大的白色帐篷组成了印第安人的部落,人们忙碌着手里的活计,帐篷间散落着篝火,孩子们嬉闹着,马儿在附近的斜坡上悠闲地吃草。
接近部落的时候,苏月坐在马上,黑白羽毛牵着马步行。她远远看见人们聚集过来。
好庞大的一个部落,男女老少都穿着同样的土黄色动物软皮衣服。男人们的头发和女人一样长,编成辫子垂在胸前。
她得给黑白羽毛换个名字了,因为所有男人的头上都插着黑白相间的羽毛。
同样是黄种人,苏月比他们白净很多,而且穿着布裙子,完完全全是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