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狭小的茅草屋里响起一声尖叫。
还燃着的蜡烛滚到了地上,书生捂着自己的手在屋里跳脚。
原来是刚刚书生情急之下用力过猛,虽然蜡烛偏离了方向,却又转了圈,对准了书生。
毫无防备的书生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缩回来,于是就眼睁睁的看着火舌亲吻了自己手指头。
风飞离连忙拉着痛得龇牙咧嘴的书生走到水缸跟前,舀了满满一勺的清水,风飞离把书生的手狠狠地按进水里。
借着水缸里的水的清凉,书生的痛呼渐渐低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风飞离将书生的手提起,把水瓢里的倒掉又重新装满,随即又把书生还泛着红肿的手尽数按进水里。
“恩人,可以了,我没那么痛了。”又是好一会儿,书生对一脸正色的风飞离道。
风飞离将他的手从水里提起来,左右看了看,虽然还有些红肿,但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那个大大的水泡看起来有些棘手,一会儿还得挑破。
拉着书生坐到桌前,风飞离将还没吃完饭碗和菜碗移到角落里,然后把自己的小木箱子放到桌子上,将掉落在地的蜡烛重新捡起点燃,风飞离取了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熨烫至发白,然后拉过书生的手,将水泡周围捏紧,风飞离迅速将针尖刺入水泡。
将液体全部挤出来之后,风飞离快速帮他包扎了伤口。把结打好,风飞离笑着拍了怕书生的肩膀,“呐,多谢啦!伤口我帮你处理好了,这几天就尽量不要碰水了。虽然以后势必会留下疤痕,但是放心,我已经帮你把疤痕降到最低了!绝对不会出现一坨没有纹路的疤。”
瞬间,风飞离只觉得自己脑海里一阵白光闪过,没有纹路的疤!她知道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找不到指纹了!
“柳尘,我今天还有点其他的事,伤口你自己注意,王府你什么想来就来,我会跟管家大好招呼的,就这样,我先走了!”风飞离一边语速飞快地说着,手上一边迅速地收拾着自己的木箱。
书生张着嘴,一直到风飞离提着木箱出了门都没来得及插上一句话。等到人去屋空,只留下自己一个人了,书生才嗫嚅着把刚刚没来及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恩人你带上伞,一会儿肯定会下雨.”
像是要印证他精准的预言一般,天空闷闷地响了两声雷,随即便是瓢泼大雨倾盆而降。
从角落里抄起雨伞,书生追出去好一段路都没能赶上风飞离,只好悻悻地回了自己的屋里。
彼时,从书生家里冲出来的风飞离一路加速,大雨瞬间落下她也没顾得上躲起来避避雨,径自在大雨里快速地跑着。
终于,她气喘吁吁地停下了脚步,在衙门门口。
在等着衙役通告知县的空档里,风飞离这才觉得全身被淋湿了,一股股寒意丝丝地往骨子里窜。
但很快,衙役就带回来口信,风飞离跟着他见到了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