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大伯,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巷口,一个壮汉好奇地看着平日里多不出门的老翁正一瘸一拐地往街上走,出言问道。
颤颤巍巍地转过头看了那壮汉一眼,老翁道:“原来是孙家小子,这几天我一直膝盖隐痛,听大家说杏林馆还不错,我就寻思着去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那壮汉点头,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叫住就要转身离开的李大伯,“大伯,那杏林馆针对像你这样的情况,贴出了告示,说可以提前让人通报一声,第二日会自己上门来看诊的。要不你先回去,我去帮你走一趟。”
那老伯捋了捋胡子,笑着摇摇头,“我这虽说是一把老骨头,可也还没到那不能行走的地步。那安姑娘能够不念大家对她的处处刁难,还肯为大家着想,我们也没理由不为她着想啊。杏林馆最近门庭若市,我又怎么好意思让安姑娘亲自跑一趟。”
说着,那老翁转身继续一步一挪地走了。
而事实上,也正如那老翁所说一般。
自打那日陈家大公子走了之后,当即人群里就有人走进了医馆里。而这头一开,剩下的人也就不藏着掖着,陆陆续续都往医馆里走。
再加上本来风飞离大学七年都是专攻的中医药方面,正好是术业专攻,那些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的人们见真的还挺有效果,渐渐也就相信了大公子口中所说的救命之恩,对风飞离也就自然高看一眼。
“大婶儿,这药啊,你拿回去,每一副药煎三次,然后将三次得来药水混合,分为三份,一日饮完,待你将这三副药喝完,再来医馆。”嘱咐好病人熬药的方法,风飞离将病人送走。
然而紧接着,下一个病人就进来了。顾不上酸痛的脖颈和肩膀,风飞离打起十二分精神投入到诊断之中。这一忙,就忙到了日落西山。
将最后一个病人送走,风飞离哀嚎着瘫倒到椅背之上。
“小姐,你还好吗?”小恩子有些忧心地看着自家小姐。
有气无力地冲小恩子摆手示意,风飞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小恩子啊,来帮你家小姐揉揉肩啊。”
小恩子闻言立马乖巧的放下手中的活路,站到风飞离身后,用心地帮她放松着紧张了一天的肌肉。
“小姐,连着忙了这么些天,你看你都瘦了。要不咱们明天休息一天吧。”小恩子实在不忍心看着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现在忙得像个陀螺一样,每天都累得走不动路,小声建议道。
摇摇头,风飞离不赞同,“小恩子,既然开了医馆,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现在我们身上肩负着责任。如果我们休息了,却恰好遇上了危重的病人前来求诊,那我们岂不是间接地就杀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闻言,小恩子只好沉默了。她知道小姐说的很对,可是小姐这么累,她看着也心疼啊。
叹了口气,风飞离示意小恩子把自己扶起来,像前几日一样,在小恩子的搀扶下回到了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