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丽的,巫山有佳人,窕窕女神颜”。舒羁握紧她手,这张脸他是永远忘不掉了的。
“她……自称为什么?夏邑质子叫她什么?他们是什么关系?朱尔兮……心怡?”独碧迷团重重,不解,万分不明白。
朱尔兮心怡牵起舒羁的手在雪地梅林中上的小道上并肩徐徐走着,低眉间的神色如梅娆妖:“我一直以为,有一天牵我手,陪我一起并肩知雪的男人会是清盛帝,没有想到,沦海桑田,物是人非变化之大,最后陪我一起看日出日落看细水长流的人会是你舒羁。更没能想到的是,我可以因为你而那么快走出情殇的阴霾。”
“人之所以痛苦,是在于总是在追求错误的东西。心怡,早点走出你自已编织囚禁束缚住你自已的那张网,你会看到的是希望与自信。”舒羁说,低首在她眉间留下低低一吻,幽兰的气息围绕在她周身。
独碧与小冷出了这夏邑质子住的地方,回来的路上,两人静默不语,这件事,兹事体大,他们不敢鲁莽行事,更不能直接去告诉倾轩枭,或者让德妃知道,等他们察证,理清后,有凭有据才能跟倾轩枭说,德妃,总之德妃被他们列在怀疑待察的范围内了。谁才是真的朱尔兮心怡?小冷只觉得疑点重重,有太多的无法解释!若真察起来小冷也觉得难办,被察的对象实力实在太强大了,势力又是在暗处,不好下手啊。舒羁,小冷是惹不起的,小冷表面有着世子的名份,无实权!天天呆在他太后姑妈那里,连经营人脉的时间都没有,唯一还说得过去的是,他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又颇有几分圣宠,这个圣宠的前提是小冷没实权,太后家族的势力过于胀涨,倾轩枭同样忌惮,如果朝政是家天下,全是皇亲国戚专政,朝堂上全是这些人,唯用亲戚,高官重臣全是这些人,朝廷不就太黑暗了吗?有旷世治国之才,出自于寒门的官员就该排挤在重位之外,外放的小官或收编在翰林院?那么这个国家失去人才,肯定寸步难行,还如何发展强大?
无意中撞见这种事,小冷那叫一个纳闷!当然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是君权社会,再加上独碧死缠着他,一定要揪出个水落石出。
乾清宫:
小冷走进殿时,只见倾轩枭在批政,他抬首冲着倾轩枭叫了声:“皇兄。”“唔。”倾轩枭动都不动,头都不抬的应了声,手中批阅着奏折,声意饱含王者特有的威严,身上尽是上位者卓越的风范:“你有何事?”他随意说着,小冷不敢有半分马虎,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眸道:“皇兄,臣弟想请皇兄赐婚。臣弟与那位女子情投意和。”
“哪家府邸的姑娘?你姑妈知道这事么?”他冷漠声处世不惊,声音浓厚不起风波或半点喜悦的批阅着手中奏折。这种事情对于一位上位者来言,不足惊奇,所以倾轩枭没有表现出半点喜怒哀乐,不就是赐个婚罢了。
小冷长袍一撩,跪地:“臣弟肯请皇兄赐婚。”太后当然不知道这事了,如果太后知道他堂堂皇室子弟要纳娶一个宫女为正室或侧室,那独碧还能好过吗?何况小冷已经有正妃了。请旨赐婚这事,之前小冷他与德妃说过的,要她帮他在倾轩枭面前说说好话,这样可以事半功成,德妃答应了。可如今看来,丫的德妃说个鸟,恐怕是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倾轩枭洞察的眸怎么会看不出这不对劲。小冷抬眸昂首仰望倾轩枭道:“一个与臣弟情投意和,善良,能说会道,天真可爱,单纯洒脱的女子,唉,若她出身好些,或出身于名门,大家闺秀在她面前亦逊色。”
“正妃你已经有了,这次娶是为侧室。女方是承清宫里的二等宫女,名叫独碧为侧妃?”倾轩枭平静的口气说着皇族婚嫁中的禁忌。“是。臣弟爱她,就如皇兄对心怡娘娘的深情一般无二,为此臣弟甘愿冒着禁忌,也要向皇兄求道圣旨。”是的,小冷求赐婚,一道赐婚的旨意正好堵住上流社会,皇族中的悠悠众口,人言可畏,独碧更怕因她,害得小冷被他们所谓的贵族人士看轻看扁。
朱尔兮心怡这个名字就像一个不成文的禁忌,倾轩枭听了面色有缓和之色,合上手中奏折,放龙桌一旁,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起身道:“你既知道这禁忌就不该来向朕请旨,此事就且不议但朕不希望再有下次,你退下吧。”
小冷没想到他这样绝情,迎着小冷受伤的眼神,倾轩枭又道:“你的婚姻大事不在朕这里,自你入宫以来就该清楚你的婚姻主权在母后手中,她老佛爷一手包办,你找她说去吧。”
太后!太后怎么可能会同意?!!小冷整个人都不好了:“皇兄,皇姑妈的性子,您是晓得的。独碧是个很好的女子,您若接触了解了她,也会喜欢她那种开朗的性子的,德妃娘娘深知独碧……”。
没待小冷说完,听到`德妃娘娘`这四字时的倾轩枭,脸倏然黑沉了下来,通身散发一种浓烈不悦的气息。
“皇兄,臣弟对独碧的情,就如您对德妃娘娘的情深似海一般,天荒地老。请您成全。”小冷说,倾轩枭的脸色更是阴沉不悦了,深不可测的眸中有一缕暗光飞逝:“朕意已决,此事休得再议!”说罢,甩袖负手身后间龙袍曳动,步履向殿外走去,霸气侧漏。
这世间敢给清盛帝戴绿帽的,就剩朱尔兮心怡了吧?是太强还是勇敢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呢?小冷察言观色间,提到德妃,倾轩枭的反应让他有些奇怪,思量着要不要把自已今天所见所闻的说出来。最后,还是说出来了:“皇兄。臣弟今天在夏邑皇子那儿看到一位与德妃娘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