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言绪紫回门的日子,这一大早言绪紫便是梳洗打扮的,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恼火君澈临昨天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那是吃醋的表现吗?不过是看着仲钰那对白衣的痴迷模样而感到恼火罢了,如今的君澈临已经是没有了白衣可穿,这让言绪紫稍稍地消气了。
君澈临看着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言绪紫,很是头疼,不管自己对她说什么都好,对方都不给自己一点反应。
在言绪紫还在装扮的时候,君澈临好奇地问,“昨天让人给你送过来的画像呢?”他明明是让管家给言绪紫送来的,怎么也不见言绪紫挂起来的呢?
正在为言绪紫梳妆的烟兮看着言绪紫好像并没有打算要理会君澈临,心里不禁地察觉到这两个人定是闹矛盾了,难不成是昨天的白衣事件吗?君澈临喜欢穿白衣,而自己的小姐言绪紫却是将所有的白衣都派发给了外面的乞丐们,恐怕君澈临是真的生言绪紫的气了。
言绪紫没好气地说:“我顺手就放起来了,现在倒是想不起来放在何处。”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这幅画像其实是被自己收藏了起来,她就是生气君澈临自以为是。
不知道放在何处?君澈临不禁地笑了起来,他也是知道言绪紫是故意要说这样的话的,“想不起来也罢,日后我再为你画一幅便是。”
透过镜子,言绪紫见到了君澈临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心里便是堵得慌。是不是自己真的是太小气了呢?
“听说你给太侧妃加了月钱。”君澈临倒是没有听说过言绪紫跟自己提及这件事情,这加月钱的事情恐怕也是太侧妃主动说的,当初太侧妃也是跟自己说过要加月钱,可是本来的月钱就足够太侧妃一个月的开支,这加月钱并不是随随便便就给加的。听到自己不给太侧妃加月钱,她倒是气冲冲地找自己理论,但是君澈临一旦做出了决定就是说什么都不会改的。现在太侧妃竟然给刚刚过门的言绪紫说要加月钱,想不到言绪紫倒是给她加了。
言绪紫知道自己并没有将这件事情跟君澈临,而且没有跟他商量就自己擅自给太侧妃加了月钱,这似乎是有些不对了,“给太侧妃加月钱的事情,我并没有跟你提及过,恐怕你是生气了?”
君澈临摇头,悠悠地说:“这临王府日后就是你来掌事,这些事情我便不会过问。只是担心会不会是太侧妃威胁你加的月钱,之前她也是跟我提及过这件事情,只是我当时表明了态度并不会给她加月钱。”
对于太侧妃跟君澈临之前有什么矛盾,言绪紫是一概不知的,现在听来倒是觉得好奇了,“当初太侧妃可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求加月钱?”
“也不过是贪图荣华富贵罢了。”君澈临也是知道太侧妃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自从太侧妃进入了临王府,这花费就不断地增加了。在自己接手了临王府之后,他便是开始缩减了太侧妃的月钱,这引起了太侧妃的不满,可是不管怎么说,君澈临也是临王府的主人,太侧妃也只好是选择作罢了。
言绪紫喃喃地说:“她这一次是想要跟仲钰小姐寻桩好婚事,所以才想要加月钱给仲钰小姐装扮一番。”如果太侧妃是将这些月钱用于自己的开支,言绪紫下个月便是要控制太侧妃的月钱了。
给仲钰寻婚事?君澈临恍然才发现原来仲钰也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这时间过得还真飞快,那小时候还唯唯诺诺的小女孩都成为了亭亭玉立的女子了。
注意到了君澈临那一副感慨的模样,言绪紫便不禁地调侃道,“听说了太侧妃要为仲钰小姐寻桩好婚事,你似乎有些舍不得?”原本还想着或许只是仲钰的一厢情愿罢了,可是现在这君澈临的模样倒是让言绪紫不由地怀疑君澈临是否也是对仲钰有情义的。
这话说得很是酸溜溜,君澈临也是猜测或许言绪紫真的是吃醋了,可是她嘴硬,始终都是不肯承认这一点。他也是不好再说她了,免得她对自己更加地不待见,“仲钰就像是我的妹妹一般,她要嫁人,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言绪紫微微地皱眉,似乎是想要从君澈临此时的表情里看出个端倪来,可是却发现君澈临脸上那开怀的笑容并不假,于是也不好说些什么。
而在隐王府的言绪凝也是知道今天是言绪紫回门的日子,昨天竟然还听丫鬟晴儿说临王府竟然在派发衣裳给街上的乞丐们,并且还清一色的白衣,而且看那衣裳也是用上等的丝绸制作的。听到这些,言绪凝心里便觉得很是奇怪,这言绪紫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呢。
君澈隐得知这消息,也很是好奇,他见君澈临时常穿着白衣,他便是猜测这些衣裳应该都是君澈临的。但是将白衣派发给乞丐这样的举动到底是谁做出来的呢?这恐怕也就只有言绪紫了,这言绪紫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明知道君澈临喜欢穿白衣,她便是要将白衣丢出来。这下恐怕君澈临会对言绪紫有很大的意见,说言绪紫是个无德无能的女子,现在看来倒像是个无头无脑的女子。
因为言老夫人派人来说请言绪凝跟君澈隐回言府一道欢聚,所以言绪凝便是跟着君澈隐上了回言家的马车。
只是在马车上便是见到君澈隐嘴角一直都挂着笑容,言绪凝好奇地问:“可是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的高兴?”
“这言绪紫将君澈临喜爱的白衣都派发给了乞丐们,恐怕临王府现在是鸡犬不宁了。”君澈隐幸灾乐祸地说道,他想要的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