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人说笑。我只是说一下这玉壁的来历,绝无其他非份之想。”聂东升紧接着叹一口气,他自己再说下去,“只是可怜他们戚家的女儿,再过几个月就20岁的人了吧,这么大还没有出阁嫁人,不知道还有哪家的好男儿未婚尚未娶妻还可以婚配。戚叔令过分疼爱女儿,倒把戚美然的青春给耽误了。”
柯东洛又亮出一大声哈欠,这无聊的故事他不要再听下去,只打算收下礼物。
海牙知趣地提出,“今天不早了,我们赶了一整天的路也挺辛苦的,聂府尹和我都退下吧,让王爷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没有什么事。我也正有此意,天不早了,不敢再打扰王爷。”海牙和聂东升一前一后退出柯东洛的房间。
聂东升深谙查颜观色的门道,只是自己的报复计划能否得逞,让戚叔令的女儿戚美然远嫁,远离大明府,使小儿子聂成云得以不再因为迷恋她而神魂颠倒,可以回归正道,他实在没有一点把握,看不到希望。
连日劳顿,不仅使柯东洛这样不曾经过风雨、没有吃过苦的嫡皇子王爷疲乏,就是海牙这久经历练的人都有些吃不消,一路上那些都干着体力活的随从也暗自叫苦不迭,没有太多意见的,恐怕只有那几个老皇帝指派来随行护卫的大内侍卫和只负责押压贡礼的将士。
其实他们没有必要这样赶路,只是大隋初定不久,民生困难,还有以往连年的战乱,不太平的人心应该还没有过去,这些都让海牙不安,生怕柯东洛和献给隋皇帝的贵重礼物生出什么意外来,老皇帝不会拿自己不经世事的皇子怎么样,只会向他海牙开刀,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存放贡品的几辆大车就停在大明府府尹聂东升府衙后的内宅,聂东升能舍财拿玉壁相赠,府衙守卫森严,总不至于会出现什么意外,这回可以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早上,当海牙来到柯东洛的房间,柯东洛还没有起床,他一个人睡在床上,睡得还很香。
休整一、两日倒也无防,这也是大家目前所需要的,海牙便没有让人叫醒柯东洛,他退出去睡回笼觉。
阳光透过半透明的、轻薄的白纱缦,温柔地照到眼睛上的时候,柯东洛这才睡醒,他慢慢睁开双眼,意识到现在他的人在哪,惊醒的他猛地坐起身,“来人,更衣。”
柯东洛叫得急,双喜和喜巧慌忙拿来今天准备给他穿的衣服。
柯东洛急切地问:“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海牙怎么没有叫我?”
“海大人早上过来时,看王爷睡得正香,就没有打扰王爷。海大人要我们跟王爷商量,王爷近来周车劳顿,大家都挺辛苦的,大明府看来比较安全,如果王爷愿意,可以在这里歇息一、两日再走。”双喜回禀。
柯东洛的心这才放下,他的神色缓和些,动作跟着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