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炎鸿澈指向她,将这烂摊子事都交给了她。
她不悦的瞥了一眼炎鸿澈,淡淡道:“王,奴才又不是您,再说了,奴才也没有断过案,哪里知道是谁偷了王五的珠宝?”
“本王就知道你什么都不会……”他站起身子,身上白衣如雪飘然,走了下来,轻讽地看了顾妍夕一眼:“走吧,这件事就交给尹大人去断案吧,别再这里丢人现眼了。”
“澈王爷,请您救救我吧!”
见炎鸿澈要走,那个身穿粗布灰衣的男人朝着地上磕头,求向了炎鸿澈。
因为他知道,若是炎鸿澈走了,那么尹大人一定为了想早日断案,将这所有的罪过,都冤枉到他的头上,他不想死。
炎鸿澈不带任何温度:“本王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
说完,他以抬脚要离开衙门,衙门尹大人见澈王爷走了,松了一口气:“澈王爷慢走!”
就在炎鸿澈要踏出了衙门大门时,顾妍夕听到粗布灰衣的李四,哭喊道:“草民死了不要紧,可怜草民一直卧病在床上的老母亲,她没人照顾啊!”
卧病不起的老母亲?
病妇?
顾妍夕突然喊道:“慢着,澈王爷我已经想到了!”
“哦?是什么?”
顾妍夕竟然忘记了炎鸿澈的身份,拉住炎鸿澈的手臂,走进了衙门大堂。
她这样的举动,倒是让衙门尹大人,以及在衙门里的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有些人还带着看戏的想法,想看到一脸阴郁的澈王爷,会因为这个护卫对他不尊重,拉着他的胳膊走,而治罪于他,没想到澈王爷竟然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回到了衙门尹大人的正位坐下,伸出手指托着下巴,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顾妍夕。
顾妍夕看向身材瘦弱的李四:“李四说的不错,这些珠宝并非是李四盗走,而是另有其人!”
珠宝楼的楼主王五有些不服气:“你又没有亲眼看到,凭什么说这些珠宝不是李四偷的?”
“你有看过身材这么瘦弱的人,能盗走价值白银万两的珠宝吗?再说了,你看到李四时,珠宝楼里的珠宝都洗劫一空,李四他不是笨人,不会因为最后一个珠宝匣子没有带走回来,更不会因为偷了钱财被同伙扔下不管,他就等在原地等着你抓他,那么他岂不是傻子了不成?”
尹大人淡淡道:“那么,你可知道了盗窃的真凶是谁?”
顾妍夕道:“尹大人,您呆着官府里的捕头和妍夕一起去一个地方,或许那里就会有你要的答案。
炎鸿澈倒是很想知道,顾妍夕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尹大人看向炎鸿澈,问道:“王爷,这……”
“他是本王派来帮助你断案的,就按他的话去做吧!”
“是,王爷!”
尹大人一直不相信,一个黄毛小子怎么可能比他当官二十年之久,破案无数,更有经验和历练呢?
不过他是打着澈王爷的称号来断案,他又不能薄了澈王爷的颜面,也只好听了他的话,亲自带着衙门里的二十余人捕头,跟随着顾妍夕一同来到了那条青石长巷,到了那个宅子的门前,破门而入,捕获了里面正在轻点珠宝,正欲分赃的盗窃同伙。
当五名男子和一个已近中年的妇人都跪在炎鸿澈的面前时,他们都磕头承认了,是他们盗走了王五珠宝楼的珠宝。
王五看到其中一个,是他认识的,恨得咬牙骂道:“好你个于力,昨天晚上还一起喝酒称兄弟,你第二天就带着这么多人来偷我王五的珠宝了?真是该死啊你!”
那个叫于力的粗壮男人不屑的看了一眼王五:“谁跟你是兄弟了?不陪你喝酒怎么灌醉你好偷珠宝?就你这种贪财的坏人,就是倾家荡产也是应该的!”
于力看向带着银制面具坐在衙门大堂,主位上的妖娆男子,憨声憨气问道:“敢问澈王爷,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珠宝是草民们所盗走?”
炎鸿澈抬眸看向顾妍夕:“说吧!”
顾妍夕轻笑道:“刚才我和澈王爷刚巧经过巷口,看到你们四个大男人正在用木担架,抬着一个病妇,急匆匆的赶路。敢问一个病妇能有多重,会用到你们四个人来抬吗?而且都是额头大汗淋漓,衣服都被汗沁湿了,一看这其中就有蹊跷。”
顾妍夕走到他们面前,看了看:“你们行色匆匆,而且时不时将病妇身上的厚被往里面掖着,若是真的怕病妇着凉了,你们怎么会看到病妇的手露出来了还不管不顾?一定是里面藏着什么贵重的东西!而且我看到了这病妇头上的首饰那么花哨,怎么也不像是生病的人打扮的样子,她还真是有闲心,病的那么重都这样爱美啊!”
“后来,我跟随你们到了一所宅子前,看到你们轻手敲门、轻声唤着,接应你们的人又是贼眉贼眼的四处张望着,一看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也难免会让我记住了,最后将这个案件和你们联系到了一起,捕获了你们!”
那五名男人像是看神人一样,看着顾妍夕。
“神人啊,真是神人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澈王爷身边的人都这样厉害,澈王爷更是聪颖过人了!”
“我们这一次输的心服口服,甘愿被抓入狱。”
李四见顾妍夕救了他一命,朝着顾妍夕磕头谢恩。
“你真是我李四心目中的神人,李四定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涌泉相报!”
顾妍夕伸出手将他扶起:“不必了,王爷是个心善之人,这是他让我给你破的案,还你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