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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萦靠在萧错肩头把玩他发梢,懒洋洋的应着:“是啊,是喜爱啊,否则大老远的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来看风景呀。”
本以为她会反驳,想不到她竟大方的认了,倒叫萧错预备好的的揶揄她的话都说不出了,只不自禁的将脸颊贴着她的,如此耳鬓厮磨了片刻,才沙哑的说出一句:“萦萦,委屈你了。”
他极少叫她萦萦,如此动情的一声却叫傅萦心头荡漾,面上发热,垂头道:“你我夫妻之间何须如此。”
他这样的反应,,傅萦便知道离开京都去湘州的决定近来真是为难到他了,也亏了阿圆今日下决心来与她说了这番话,否则她也不会今日就做出决定。
再拖延几日,怕这傻瓜还要多为难多少,在她跟前又不敢露出愁容来,强颜欢笑的难道不累?
思及此,傅萦便摸了摸他的脸颊,之间从生了一些胡茬略为刺手的下巴又转到修长结实的脖颈,最后落在喉结。
“下次你若再有事儿不与我说,只自己想扛着,我可不饶你了。难道娶了我回来就是给你自己添麻烦的不成?”
萧错双手搂着她生怕她不留神摔了磕碰到,还要仰起脖子让她玩的尽兴,忍着她指尖落在皮肤上酥痒道:“当然不是麻烦,谁敢这么说我替你揍他去。不过你那么笨,我将事儿与你说了怕你想不通累的脑筋打结。”
傅萦听的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就笨了。”
“怎么不笨?从跟我订了亲起就开始受委屈,先是在东盛皇宫中累的脱层皮。到了这里来又没叫你过上安生日子,亲戚之间若是不喜欢,那少走动便是了,就是宫里不喜欢去也可以少去,我陪你走个过场也是可以的,但我却屡次让你遇上危险,今儿下药,明儿行刺,还有那莫名其妙的来与你正王妃的位置,争你的男人。”
说到此处。萧错用下巴曾她的额头。愤愤道:“我若是有个女儿也决不让他既给我这样的人。”
原本他一番话说的傅萦动容不已,却叫最后一句给说的破了功,“原来你竟染这么多缺点啊。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这么多。”
萧错无语凝噎。
傅萦慢条斯理的扒拉着手指头:“有一大家子位高权重的亲戚。有不能不尽的义务。还有政治上的危险。最可能的是这张脸总给我惹桃花。”手指捏他脸颊,“你说我要不要丢下你跟着我外祖母和母亲回东盛呢?恰好人都在,你……”
后头的话被他忽然落下的一吻吞入喉咙。这一吻夹着狂风暴雨一般的气势,与从前的温柔珍惜截然不同,傅萦被他钳制在怀中避无可避的气息紊乱,到最后只得捶打他的肩头。
萧错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舌尖舔过薄唇,弯起个弧度优美却邪魅的笑,“还回去吗?”
“啊?”傅萦气喘吁吁,靠着他的手臂抬头看他。
“才刚不说想回东盛去吗?还走不走了?”
这人,还真是霸道。
傅萦软绵绵靠在他怀里,无奈的道:“想走也没那么容易吧。”有这么个牵绊在,她哪里能离得开?
萧错却理解成另外一层意思。她是和亲公主,贸然回国会引起东盛皇帝的恐慌,也没有安生日子过的,何况大周也未必肯放她。
其实,她是有娘家也回不得的。
娘家的人不可能总留在大周陪伴他,若是他待她不好,她才是真的孤独一个。
才刚听她玩笑着说要离开的怒意,这会儿也全化作了疼惜。
向怀义自知自己做的事儿让王爷不满意,是以卯足了劲儿的追查真凶,想不到竟真的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用了半个月时间终于将幕后买凶之人抓了来。
皇帝龙颜震怒,亲口判了此人磔刑。
本朝开国以来,这还是首度有人被判此刑,皇帝们以仁治天下,以德腹百姓,哪里会做出这样惹人议论的事。
然而今次为了湘亲王妃被刺一事竟如此震怒。足见皇帝对湘亲王的重视,以及对大周与东盛两国关系的看重。
傅萦吃着新来的厨子做的凉糕,听着珍玉说外头的八卦,不免有些忧虑:
“皇上为了王爷能做到这般,的确是展示了他们兄友弟恭的一面给人看,可是人一死也便罢了,用这种酷刑,难免会被人说嘴。”
珍玉笑着给傅萦斟茶,“王妃就是想的太多了。说句不敬的,皇上既然都下得旨意,就说明他不在乎这些,您又替皇上担心什么。”
“我是为了你家王爷。”傅萦放下点心,优雅的吃茶,片刻才摇头叹息。
事情疑点重重,那个主犯只是个开药材铺子的,哪里来的能力买得那等高手来?何况他又有什么动机要掳走她?
饶是有这么多的疑问,因向怀义抓到了人交了差,皇上也金口玉言判了这人磔刑,且最要紧的是那犯人也供认不讳,一切都应了,这件事就等于被认为的画上了句号,她即便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无真凭实据,一时间也无法再说什么。
只是这种怀疑真凶随时有可能再出现来伤害他们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萧错进门时正看到傅萦垂眸盯着茶碗发呆。
阳光透过敞开的格扇照射进来,浮尘在她身周构成淡淡的光晕,乌发鸦青,青玉色褙子泛着柔光,使她整个人都似被笼在薄薄的光雾中。
美则美矣,却让他想将人狠狠的抱在怀里,好生的抱紧了不让她消失掉。
萧错蹲在她面前,端走她手中盖碗。
“在想什么?这般专注。连我在这儿偷看了你许久你都没发现。”
傅萦好笑的道:“你素来都是光明正大的看,哪里用的着偷看?”
萧错点头,一语双关的道:“是啊,的确都是正大光明的看。”
傅萦脸上一热,不理会他这流氓的话茬,转而问:“今日朝会皇上心情如何?可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