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却听见外头一阵轻快脚步声,抬眸见是萧错。萧羿诧异道:“小皇叔,你不是在父皇那里?”
“才得的信儿。”萧错一进门就听见内室里的争吵。不免蹙眉:“怎么回事?”
萧羿不知该如何回答。
萧错已经快步进了里头。
见窗畔的榻上,才刚还活蹦乱跳的人这会子软软的躺着,珍玉和吴嬷嬷两个拦在榻前正与周围之人发生争执的模样,萧错不免心急如焚,两三步窜到跟前,顾不得给皇后行礼,就拉开珍玉将傅萦抱到了怀中,手掌试探她额头的温度。又发烧了。
“怎么回事?”萧错锐利的眼神仿若钢针一般扫过众人脸上,就连皇后都觉得胆寒。
手中沾过人血的人,看人时眼神都与寻常人不同。透着一股子野生动物嗜血的野性和狂性,凌厉的仿佛只要说出个不字,他就能立即扑奔上来咬断猎物的喉咙。
庞小姐早已面色绯红,对萧错这般霸气的模样又爱又怕。刚要开口,却被一旁的生母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眼泪一下子涌上了眼眶。
“许是一场误会。”吴嬷嬷抢着先开了口:“当务之急是王妃的身子,才刚庞小姐请王妃去院子里赏花,奴婢们都被遣开。远远地只瞧见王妃与庞小姐相谈甚欢,后来王妃晕倒时,恰二殿下进来,急忙去扶了一把,否则王妃可能会一头碰上假山石。”
“哦?”萧错微笑:“好一个相谈甚欢。”
将傅萦抱起,在怀中颠了颠。萧错便大步流星往外头走去。
吴嬷嬷和珍玉连忙跟上。
皇后急忙追了两步:“无忧,你这是带着人去哪儿?太医马上就来了啊。”
“不劳烦皇嫂了。皇嫂既然有贵客在,我等怎好继续叨扰?就此告辞了。”言下之意是皇后为了招待“贵客”,而根本顾不上傅萦。
皇后气的跺脚。
萧错这厢抱着傅萦出了坤宁宫,是则是一面疾走向马车,一面吩咐阿圆:“告诉太医回府准备着。还有。珍玉,你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珍玉都急哭了,又因这两年吃胖了,一路小跑不免累的气喘吁吁的,但依旧将事情说了:“……奴婢瞧见王妃与庞小姐说话,起初还好,后来是王妃赔笑,庞小姐震怒,在后来王妃要走,庞小姐就拉着王妃的手不让走,没说过几句话,王妃就头晕了,先是扶着假山石,倒下时多亏了二殿下恰好路过将王妃接住了,否则那周围不是假山就是石矶子,王妃怕是要磕碰坏了。”
珍玉也不傻,才刚吴嬷嬷既然主动提起二皇子,就说明希望开诚布公。免得这件事往后会被人拿来做话柄,萧错若是事先之情好歹好些。
萧错点头,抱着傅萦上了马车,随后就吩咐马车启程。
马车里,“昏迷”的人躺在萧错怀中,忽然伸出一只手臂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胸膛。
白皙的耳廓就在唇畔,萧错禁不住轻轻地咬了一口:“小坏蛋,舍得醒来了?”
“就知道你看出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装不下去了。”
傅萦知道,以萧错对她的了解以及他的功夫,旁人看不出来的他也看得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