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扭捏着低着头,终于露出一些小女儿家该有的娇羞一面,宋氏禁不住开朗的笑了。带同样含笑的俞姨娘出去,将屋内留给他们二人。
萧错就拉着傅萦的手笑道:“你别怕。有我呢。”
“就是有你我才怕呢。”傅萦猫儿一般毛突突的剪水大眼眨着,满眼的挑衅和顽皮。
萧错噗嗤笑了:“你怕我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你放心,要吃你我也要等到大婚之后啊。这点规矩我还是知道的。”
“你……你这人果真是……”傅萦说不下去了,跟萧错比彪悍,这方面她技不如人。
此时城外一辆疾驰的马车拐进了一个小村庄。车把式穿的是寻常百姓长传的灰色半新不旧的粗布棉袄,头上戴着毡帽,一撩车帘,恭敬的笑道:“到了,您请吧。”
顾韵面色苍白,头发散乱,披着一件黑色的锦缎大氅,将浑身里头的穿着都遮住,随着那车把式进了院门,到了里间。
车把式退下,将门仔细关好。
顾韵望着端坐首位那身穿男装的英气女子,以及身周明处的数个高手,只得跪下行了大礼。
“主子。”
英气女子哼了一声:“你今儿还好意思称呼我主子?我的脸都快被你给丢进了。这些日子你都做过什么有益处的事?要你做的事情做不到,让你打探消息你打探不到,要你找个东西你也找不到。留你还有什么用?”
“主子息怒。”顾韵是忍着身鞭伤叩头,“属下并非有意而是对方是在太过狡猾.”
“不过是个小姑娘和一个小白脸,你确定真的是他们太狡猾,不是你太蠢?”
顾韵红透了脸,面色不变的磕头:“回主子,他们二人的脑筋都不是白给的。傅七的防备心又重,很少相信任何人,是以才没有得手。”
英气少女随手把玩着一碗茶,冷笑道:“是吗,这么说你还是值得原谅的?”
“属下不求主子原谅,只求主子息怒,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机会,我给过你了,是你自个儿没有做好。现在你还来与我要机会,你要知道我手下的规矩。”
顾韵心里有些发蒙。在这个容貌英气的女人身边,所有的人就从来不需要有规矩过。而且她时的身边聚集了许多的门客,有善于谋略的,还有善于谄媚捶腿的,更有甚者,还有善于酿酒的。
这些人重合在一起,集思广益的结果往往都能引出更大的效果来,更不要说他手下的高手。
如此强势的女人,不是他能开罪的起的。
“主子,求您指点,属下到底做错了哪一步才走道今日的地步,就算您要杀死属下,我也无话可说。”
英气女子站起身,缓步走到顾韵的面前,低着头打量他半晌,忽然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问,我就告诉你,也好觉你长个教训。第一,你对傅萦存了霸占之意,影响了你的行动。第二,你对湘亲王动了杀心,蜉蝣撼树的事儿你也敢做,莫不是脑子进了水?”
“可是主子不是吩咐让我尽快……”
“我是让你尽快问出遗书的下落,我让你尽快去死了吗?”
顾韵低垂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了。背脊上汗毛都竖了起来,许久才道:“罢了,属下任凭您处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