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逼的他们必须立即动手?
“七妹!你在那!?”
远处传来低沉的声音,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傅萦心头一跳。
接着又听到一声:“七妹。你应我一声啊!义母快急疯了!”
傅萦张大杏眼,回答之声马上就要出口,却在声音即将溢出唇畔时咬住了下唇。
是顾韵!他不是去大周了吗?怎么会在这!
不对。才刚她母亲已经死了,怎么还有可能急疯了?
可是她万一没死呢?
傅萦双手紧紧抱着树干,将身子藏在斗篷中,冻僵的双脚疼的似被针扎一般,她只闭着眼,用额头抵着树干,咬着唇不吭声。
她现在除了萧错,谁也不信!
“七妹!是我啊,我回来了!你在哪!”那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脚下,傅萦屏息,紧张的心跳加速。她紧紧闭着眼,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萧错怎么还不来啊!
“萦萦!”下头的人换了称呼,继续沿着方才那杂乱的足迹向上走去,“萦萦,你快出来啊!”
低头,看着那人身影隐入林中,傅萦才敢缓缓的吁出一口气。
顾韵的声音渐远,就在傅萦刚要放下心时,却听他声音有折返之意:“萦萦,我知道你在,后头在没有脚印了!你一定在这里!你是在某个山洞里,还是在某一棵大树上?你别怕,快告诉我,我带你回家!”
“萦萦,快出来!”
……
傅萦紧紧咬着牙,身子已抖成了风中的树叶。
正当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她隐约看到有火光靠近。随后,她听到了今日最为天籁的声音。
清越的男声前所未有的严肃,“人应该就在此处,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公主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是!”一众汉子齐齐应是,随即就有错杂的声音叫嚷开来:“公主,您在哪儿……”
傅萦看到希望,但是她知道顾韵就在这附近,她不信任他,是以很多陌生的身着东盛军兵冬装的汉子持着火把从脚下经过,她都没有说话。
直到她看到只穿了件单薄锦袍的萧错。
他一身华贵的大红锦衣,应该是刚从宴会上出来吧?
他双手拢在口边,大声叫着:“小笨蛋,我来了!你在哪!”
“你应我一声啊,萦萦!”
……
“阿错。”傅萦开了口,可是一说话才发现她喉咙火烧火燎的,根本发不出声音。
又试了几次,眼看着萧错就要离开,傅萦急中生智,脱了一只靴子往萧错身上丢去。
萧错没被打中,但是从天而降的物体吓了他一跳,阿圆和阿彻立即当在他身前,再借着火把一瞧,才发现地上是一只精致的鹿皮软靴。
萧错心头一喜,“小笨蛋,是你吗?!”他抬头四周寻找,很快就看到一棵粗壮高大的杨树上,小小的人影正坐在树杈中间。
虽看不清她的脸,可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当真揪痛了萧错的心。
“我看到你了,你别乱动,我救你下来啊。”萧错将那只鹿皮的软靴丢给一旁的阿圆,“吩咐他们回来,公主找到了。”
阿圆心下大喜,忙大叫:“公主找到了!”
萧错足尖点地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又借了一根细树枝的力跃上傅萦跟前,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不做停留,旋转着一同稳稳地落地。
“小笨蛋,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握着她双肩焦急的询问,借着火光才发现她的表情木然,身子软绵绵的似是站不稳。
必然是亲眼目睹了那血腥的场面吓坏了她。
心疼的将她搂在怀中,搓着她身上冰凉的衣料:
“不要怕,我在这儿呢。”
阿圆已跪下替她穿上鞋子,手不经意碰触到她冰凉的,忙抬头道:“王爷,公主的脚冷的不行。”
事发后她不知逃到这里多久,这么柔弱的人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折腾。
萧错将她抱起来。
“我先带公主下山回马车上,你们随后跟上吧。”
说罢运足了轻功抱着傅萦在林中闪转,眨眼见就不见了踪迹。直将持着火把赶回的兵士看的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几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山下。少量兵士守着此处,见萧错找到人下来忙都行礼。
萧错随口吩咐:“快马回城通知贵国皇上,人已经找到了,叫御医等候着。我们即刻回去。”
“是!”
萧错将傅萦放上马车,随后自己也一跃而上,吩咐人启程。
马车中温暖如春,萧错抓了刚才随手丢在车上的黑貂绒大氅披在傅萦身上,随后一把将人搂在怀中。
怀中之人浑身冰冷僵硬,好像怎么都捂不热似的。且她一言不发,往日灵动清澈的大眼如今却像是一泓死水。
萧错心中大恸,抖着手去解她的衣裳。她并不反抗,也不回应。
要是往日,她定然不许的,还会与他笑闹起来。
隔着中衣单薄的料子都能触到她浑身肌肤冰冷,萧错再度拥她入怀,以貂绒大氅裹住二人,不停的搓她的手臂和背部。
受伤的右肩疼的她哼了一声。
萧错惊慌道:“你伤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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