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点头，重重道：“而且每一个都很快就惨死了，奴婢觉得，这北炎皇帝应该是个很残暴不仁的暴君……”

见芊芊皱眉，芍药立刻慌忙下跪：“奴婢所错了，还请帝姬赎罪。”

芊芊眉头皱的更深，她叹气，转过身扶着芍药站起来，道：“芍药，我不高兴，是因为你一口一句‘奴婢’，记住，以后直称自己的名字就行了。”对于连天牢都一起坐过的好姐妹，芊芊没法以主人姿态自称。

芍药诧异：“帝姬，您难道不是因为奴婢妄议北炎皇帝，犯了口忌……”

“什么北炎皇帝，跟我非亲非故的，你怎么议论他关我什么事？”芊芊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不过很快意识到，这应该是从前的赵芊芊为芍药定下的规矩。想来，她之所以这般谨小慎微，也是为了自保。

芊芊只好又补充道：“不过，以后能不说的话，你还是少说为妙。”

自己只是个不受宠的帝姬，目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万一芍药祸从口出，自己都救不了她。

芍药呆愣愣地看着芊芊。

芊芊好气又好笑，叉腰怒道：“怎么了？不听话？”

芍药忙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道：“不是，帝姬，您好像……变了。”

从前的帝姬，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个性冷淡，一年到头也没笑过几次。而昨天到现在，帝姬的表情丰富多变。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神，似乎有一种与以往不同的神彩。

那神彩，让人无端地信任她，愿意依仗她。

芊芊知道，纵然皮相是一样的，但毕竟自己与从前的赵芊芊性格不同，来自21世纪的思想导致行为也不同，气场也大不一样，要掩饰亲近的人并不容易。

闻言，她索性嬉笑道：“芍药，你猜，这回出卖本帝姬，害本帝姬被端贵妃抓住送入天牢的人是谁？”

芍药摇摇头，一脸茫然。

芊芊冷哼：“若我没猜错，应该就是左都统。”

“他？”芊芊后退一步，震惊不已。

“虽然只是个猜测，但总会有机会证实。芍药，我想告诉你的是，这次在天牢里，我差点被端贵妃打死。”事实上，真正的赵芊芊确实已命丧九泉，而自己不过是一缕异世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