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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玉衡來伺候徐小白梳洗时,一副欲言又止几次三番想开口又咽进肚子里去的样子,徐小白在铜镜里看得一清二楚,她在等玉衡开口。收买人心这事,做的太刻意效果就会打折扣,况且这也是检验玉衡究竟是不是个有脑子的好机会。
玉衡给她盘好了发髻,在簪九尾凤簪时,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皇后娘娘,奴婢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回答干脆:“你要是觉得可以讲就讲,若是不妥当就别讲。”
玉衡沒有再犹豫,鼓足勇气道:“皇后娘娘,昨晚纸鸢姐姐给奴婢送了十两银子,奴婢知道是皇后娘娘一片好心对奴婢的照拂,奴婢也是知好歹的。奴婢收了那银子,现在又是在凤悦宫当差,皇后娘娘心如明镜似的,奴婢心知也瞒不过。皇后娘娘,奴婢在來凤悦宫之前,湘贵人她说奴婢样貌好人机灵被选中的机会大,让奴婢选上在凤悦宫当差后,每日把皇后娘娘的行踪汇报给她听。”
说完,玉衡低着头站在一旁。
徐小白瞧着镜子里发型和衣服都配的不错,又发现玉衡说的这番话,跟她的猜测是一模一样,湘贵人安插了这些人在凤悦宫无非是希望得到她的行踪。玉衡能得了银子后就和盘托出,可见也是有脑子。不然鬼鬼祟祟去给湘贵人传信,一天两天还能瞒得过去,时间长了真当凤悦宫其他当差的都是傻子和瞎子吗?
但玉衡先发制人,索性把事情讲了,就等于玉衡得了银子后已经认为自个儿是凤悦宫的宫女,听命于皇后娘娘。啧啧,识时务者为俊杰,玉衡小小年纪能看的这样透彻,也非普通女子可比拟。
既然玉衡都能想通,也算是个聪明人。她浅笑道:“玉衡,那你决定怎么办?是依照湘贵人的命令把本宫的一举一动全部告诉她吗?”
玉衡惶恐,连忙跪下道:“皇后娘娘,奴婢不敢,借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徐小白站起來,走上前道:“玉衡,起來吧。”又伸手虚扶一把,“你也算是个聪明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在宫里也不是呆了一天两天,你能在今早跟本宫讲这一番话,就说明你内心还是向着本宫吧?本宫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帮助本宫吗?”
玉衡跪着本不敢起來,但看皇后伸手虚扶一把的份上,又不敢不起來。起身之后,仍低着头道:“皇后娘娘,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本宫,尽管开口便是。”
玉衡能这样配合,她很高兴。她道:“很简单,你就按照湘贵人所约定的方式,把本宫的行踪都告诉她。你是昨天來的,按理今天就该去汇报吧?”
玉衡回道:“回皇后娘娘,确实是要去汇报的。只是,奴婢不太明白,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主,明知道湘贵人关心皇后娘娘的行踪,为何还让奴婢去汇报?难道皇后娘娘就不担心湘贵人会对皇后娘娘做些不利的事情吗?”
能带着脑子來服侍的宫女不多见,尤其是这种担心主子安危的宫女更不多见。徐小白不知道玉衡这颗棋子究竟能用多久,但要去对付湘贵人,就少不得要利用玉衡。“玉衡,你问的很好。本宫当然担心湘贵人会对本宫不利,可目前來说,她还欠缺机会。玉衡,本宫让你去把情报给湘贵人,你也得抓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带给本宫才是。”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本宫当双面间谍?奴婢愚钝,担心会坏了皇后娘娘的大事。”玉衡沒想到皇后娘娘竟是跟湘贵人博弈,而她成了棋盘上一颗重要的棋子。亏她一晚上沒睡还担心皇后娘娘会被算计,是她太小看皇后娘娘的本事了。皇后娘娘比她预想的知道更多,也更有计谋。
徐小白道:“怎么会呢?玉衡,本宫沒让你去潇湘宫搞情报,只要你去汇报的时候顺带四周看看,总能抓到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切记,你去汇报的时候不要鬼头鬼脑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一旦那边起疑心,凤悦宫就会有大危险,你明白吗?”
玉衡点头如捣蒜,“皇后娘娘请放心,奴婢晓得事情轻重。”又不待皇后问自个儿把如何汇报的方式说了:“皇后娘娘,奴婢跟那边传递消息的方式是子时奴婢偷偷去潇湘宫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