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朗退出房间,关上了门,在门口来回踱步。他跟杨素波的交情很好,但杨素波跟她师傅脾气一样,很捉摸不定,都喜欢治疑难杂症。小白的腿都伤了四个月,怎么弄都没有知觉,杨素波能治好小白的腿吗?
“潘朗,半个时辰内,让人备齐这些东西,我要尽快开始治疗了。中途不能有任何打断,起码要二十四个时辰。”
杨素波说完这些话,将纸塞进他手里,又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接过方子看了看,大多是常见的东西和药材,但有几种少见的,得立刻去筹备。潘朗二话不说,就下楼去找杜鹃,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后,才回到二楼,在门外继续踱步。
二十四个时辰,也就是两天两夜,要保证两天两夜不受打扰,在庆云酒楼的二楼包厢,实在是不妥。可一时间转移到什么地方好呢?
半个时辰后,杜鹃有序的指挥着小二们帮忙把药材和一些工具搬进徐小白的房里。东西放好后,杨素波说了句:“你们都可以出去了。”便不由分说的将人都推了出来,关上了门。
杜鹃很忐忑不安,杨素波的态度实在是太凶了,让她很不放心。“三皇子,你真的就不担心姐姐吗?”
“小白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但不知怎的,有种强烈的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很快就要有大事发生!
“嗯嗯,我也相信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潘朗靠在左边门,杜鹃靠在右边门,两人一左一右当了守护门神,都想着小白一定要挺过去,双腿会好起来的。
正当他们等的焦灼之际,楼下却响起打砸的声音,“所有人都听着,一个都不许跑!来人,给我搜!”
杜鹃捂着嘴,怎么会这么突然?楼下的像是官兵,敢公然这么对庆云酒楼,肯定是有备而来!刚才她也听到说小白疗伤期间,二十四个时辰不能有任何打扰!万一这群挑刺的官兵们,要开房检查小白的卧室,那疗伤被打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三皇子,怎么办?”杜鹃问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栗!
杨素波恰好今天有空给小白治病!
官兵恰好今天来搜查庆云酒楼!
怎么看,这两件事都像是有联系的。莫非有人在这个关键时刻,想对小白或者杨素波不利?
如果真是有备而来的,那他必须采取行动,保证小白没有任何闪失,不然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小白更可能有性命之忧!
“杜鹃,你冷静点,先别怕。我们没做亏心事,不怕官兵搜。更何况有我在,小白没事的。”
“嗯嗯,三皇子,你要保证姐姐的安全啊。”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更担心了。杜鹃在厨房打杂的这段时间,才知道庆云酒楼背景很不简单。具体内幕她不知道,只知道没几个人敢惹事,庆云酒楼收费出了名的高,却没几个敢挑事的。这说明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庆云酒楼的后台不简单。
可来了这么久,头一次见官兵来搜查庆云酒楼,难道这些官府的人不知道庆云酒楼头上有人?不,官府的人肯定知道,但却敢公然来搜,说明这些官兵受人指派来的,来头可能比庆云酒楼的后台还大!
想到这一点,杜鹃更觉得可怕,对方有备而来,何掌柜一人能搞得定吗?
“官爷们,下手轻点哟,这些桌椅可贵了。”
“哼,别说这些桌椅了,要是让大爷我知道你私藏罪犯,就算拆了你整个庆云酒楼也不够赔!”
好猖狂的口气!杜鹃想去楼下帮忙,却被潘朗拉住:“哪里都不要去,静观其变。”
被这么一说,杜鹃虽则觉得气愤,也不敢贸然去强出头了。毕竟小姐的性命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浮云!
但楼下的官兵显然不满足于只搜查一楼,咯噔咯噔的上楼梯声,已经被杜鹃听得清清楚楚。她低声说:“三皇子,该怎么办?”
“沉着冷静就是。”京兆尹手下的人还不至于口气这么猖狂吧?要知道来庆云酒楼吃饭的人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京兆尹如此纵容手下,那说明京兆尹能力不足,管不好手下。
可据潘朗所知,现任京兆尹为官圆滑了点,但对待手下的官兵们,还是很有一套的。虽没有军纪那么严明,但也比地方上那些狗仗人势的官兵要好的多了。今儿个来搜查庆云酒楼的这群人,口气傲慢,根本不像是京兆尹手下的人。
莫非是其他人?
“官爷,二楼包厢里都是贵客,哪敢得罪啊。官爷,庆云酒楼开业多年,名声在外,哪里会窝藏罪犯啊。”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有没有窝藏罪犯,还得由我说了算。快点给我一间一间的搜!”
二楼的走廊一通到底,杜鹃听到说话声时,已经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官兵和何掌柜说话,其他官兵利索的踢开门搜查,闹的很大,包厢里的人都在吃饭,看到这么多官兵,都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也有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看不起这群吃白饭的人,便说:“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找罪犯找罪犯,也没见找到啊。就知道虚张声势,胆小的早被你吓死了。”
可能是官爷认识的,大胖子道了个歉,“打扰您了,请慢用。”
何掌柜也跟着致歉:“客官们请慢用,稍后上招牌菜,给各位压压惊。”
说完,胖子官爷朝着杜鹃这边走来,何掌柜也很快跟上了。
胖子官爷指着杜鹃问:“你们在门口做什么?屋里是什么人?你们是不是准备窝藏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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