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李蔓的软磨硬泡下,李家兄弟和许大夫达成了一致,决定将大勇那孩子送到许大夫家。
只是,这事光有他们这样想还不行,村长以及村里其他人同不同意还是一说呢。
于是,在李蔓的撺掇下,李言跟李书两个一起先到了大勇家,说服了大勇娘,并在村长带人上她拿家拿人之前将大勇给偷偷带了走。
李蔓也不敢耽搁,当即扶着许大夫,跟着李墨等人就往村外赶去。
大家在出了村口的一条小路上汇合,然后避开人多的大路,选了条僻静的小山路,一起往许大夫家赶着畛。
到了许大夫家,李言按照许大夫的指示,将大勇放到了一间空荡的客房,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空炕和两张桌椅,平时也是用来方便外地的患者小住的。
因平日里都有打扫,所以很干净,来人就可以住下。
将大勇放到炕上后,李言动了动发酸的胳膊,然后对其他人道,“都出去吧,大勇这样,咱们都得注意着点,万一真被传上了。钏”
“嗯。”李蔓应了声,也有些关心的看李言,“你还好吧?这一路辛苦了。”
“还不是为了你。”李言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下,“你可得给我好好的,不然,你都对不起我跟三弟,你知道我们今天是怎么将大勇偷出来的吗?”
“怎么偷的?”大家伙一起出了屋子,李蔓好奇的问。
李言皱眉,李书叫道,“我们刚说服了大勇娘想带人走,村长就带人过来了,没办法,我跟二哥就背了大勇,从后窗跳了出去,结果,那后院屋角就是茅房,我跟二哥躲在茅房里,躲了好半天,等他们人都走了,才敢出来,臭死了。”
说完,李书还嫌弃的捏了捏鼻子。
李蔓心有愧疚,“真是麻烦你们了。”
“你知道就好。”李言意味深长的睨着她,双眸之中闪烁着异样的暗光。
李蔓心口一跳,忙别开眼睛。
这时,许大夫按照李蔓说的药方配好了药,外敷口服的都有,外敷的他已经捣碎,口服的正由他老婆子在灶房那亲自熬着。
另外,他自己还配了些预防的药草,也一并熬着,说是等熬好了,让他们每个人都喝上一碗。
李蔓感激不尽,看他手里拿着外敷的药,就道,“许伯,让我来吧。”
“你?”许伯看她一眼,“你个女人家的,要把人家剥光了上药?”
李蔓脸一红,“不是,他还是个孩子呢。”
“也有十二了,比小五还大两岁,比你也就小四岁而已。”李言幽幽的瞟了她一眼,过后,拿过许伯手上的药,径直进了卧房。
李墨心一沉,急忙撵了进去,“二弟,还是我来。”
李言忙转身,伸手推李墨出了门,“大哥,我跟那孩子接触的最多,要传上怕早传上了,你们就别插手了。”
“不,二弟,大哥身子骨结实,经得起。”李墨还想伸手抢他手里的药。
李言一手将药藏到身后,一手推出李墨,顺手将房门关了起来,还特意插上了门栓。
“二弟。”李墨站在门口,心内焦急如焚,伸手就想敲门,被李蔓拦住了,“李言他不会有事的。”
她也不会让他有事。
李墨看着李蔓,“二弟看着结实,其实,他跟小五一样,小时候也经常生病的,这两年也才好些。不过,前些日子不还发烧呢吗?我担心他......”
李言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李蔓听着倒是觉得挺吃惊,看他这几次折腾她的劲儿,就跟吃了啥仙丹妙药,不知疲倦似的。
这时,李书跟李画脸上也出现了焦虑的神色。
李蔓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如果说不忍看一个活生生的孩子被烧死,她必须要做某些事的话,可是,做这些事的后果,若是要拿这几个男人的性命来做代价的话,她也许就会迟疑了。
她想救大勇,是觉得自己有那个把握能救好他,不会让一个年轻的生命死的如此卑微惨烈。
可此刻,看着李墨等人揪心的神色,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做法。
哦,不,几乎是瞬间的,李蔓没让自己退缩下去。
孩子要救,自己的男人她也要保住。
李家五兄弟,谁也不能从她身边离去。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李言出来了。
众兄弟忙围了上来,李言赶紧推开众人,“挤什么挤?我又不是媳妇,身上有香气。”
被晾在外围的李蔓听言,气的一跺脚,死色胚,他那张嘴不说话会死么?啊呸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
李墨敛眉,严肃的问,“二弟,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二哥,这是许伯母刚才熬的药,你快趁热喝些。”李画及时将热乎乎的药汁,先递给了李言,然后,再回厨房那边,跟李书一人端了两碗出来,再分别给李墨和李蔓。
看他们喝药,许大夫才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戏谑的瞅着李蔓,“丫头啊,你是个有福的,身边有这几个男人。就是,你那小身子骨,是不是能撑的住?”
噗,李蔓没忍住,一口药汁尽数喷到了许大夫的脸上。
“啊,许伯,对不住,我帮你擦。”李蔓边笑着边用袖子胡乱的在他脸上擦了一圈。
许大夫气的胡子直颤,“死丫头,你故意的。”
“真不是。”李蔓仰头一咕噜将药汁全部喝完,然后,收起众人手里的空碗,哧溜一转身,向厨房那边跑去。
许大夫盯着她的背影,恶狠狠道,“死丫头,跑的挺快。”一面又重新用手抹了把脸,笑着扫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几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们,“那丫头是害羞了,哈哈,对了,你们兄弟都跟她圆房了?”
除了李言之外,其他三兄弟皆是傻了眼,前面那句问李蔓能不能撑得住,他们还可以当是幻听,或者以为是别的意思,可这一句问的够直接清楚明白了吧?
想不到那个常人眼中威严的、严厉的,甚至有些古怪的老大夫,竟然能问出这么八卦又离谱的话来。
李墨脸涨的通红,李言勾唇一笑,李画不自在的望天,李书却是纠结懊恼的挠头道,“还没呢,就大哥二哥圆房了,本来想等媳妇这几天身子养好些,就轮到我了,谁知又出了这事。”
咕~~这李书还真是直接,李蔓才准备跨出的脚步忙又收了回去,小小的身子靠在墙角,罢,等他们将这些荤话说完了,她再出现吧。
许大夫哈哈一笑,指着李书和李画,“你俩还没圆房?还真是没用,我告诉你们,这女人呐,就得趁热打铁,你大哥二哥都圆了,你俩也赶紧追上啊,不然那丫头以后心里就剩他们哥俩了......”
“怎么会?”李书吃惊,李画脸色也有些变了,是的,他也感觉到了,自从他去了一趟府城,回来后就发现蔓儿跟大哥二哥的相处,远比跟自己亲昵的多。
“怎么不会?”许大夫狠狠白了他俩一眼,“这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别看她之前有多少个不乐意,这身子给了谁,心也就慢慢跟着向谁的。”
李书看了李画一眼,李画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完了,许老头还叮嘱了一句,“你俩可得抓紧了,不然的话,嘿嘿。”
“许大夫,您还没喝药呢。”李墨紫胀着脸,沉沉打断他的话,他这是撺掇老三和老四抢媳妇啊。
“哟。”许大夫瞅了李墨一眼,好笑道,“这还护上媳妇了?好好好,你们能这样,我也就放了心,不然,说实话,蔓儿那丫头,要搁之前,我还真觉得给了你们兄弟吃亏了呢。就凭她这样的样貌,这样的品性,见识,给个大户人家做个夫人太太的,也不是不可能,吃不愁穿不愁,身边还有丫鬟婆子们伺候着——”
“老头,你这是想挖墙脚啊?不过晚了,小丫头早就是我的人了。”李言邪肆笑道。
许大夫睨了他一眼,“知道你小子会使坏。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嘱咐嘱咐,我虽然急着你们兄弟圆房,可也不是让你们胡来,蔓儿丫头年岁还小,这身子骨还没发育全,你们也不能太过了,对她身子不好。再说了,细长要长流。”
李墨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细水长流?可他明显忍不住了啊。
李言脸上荡漾着春色,细水长流,他知道,要不以后晚上少做几次......可那丫头一次都受不住,要他咋办?
李画觉得尴尬,但是心里也决定,一切以蔓儿身子为重,将来他会有节制的,绝不会像二哥那样折腾的一整夜。
李书却是觉得委屈,“啥细水不细水的,我还一次没碰过呢,怎么也得等我和四弟跟媳妇圆房之后,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