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宁夏重生之后,第一次在这一世感到如此的恐惧,惶恐,无助。
车停稳后,彪形大汉将宁夏半拖半拽朝余年的房间走去,为了避免她的喊声吵醒周围的人,引起注意,他们特地将宁夏的嘴塞上,让她不能说话珂。
到了余年门口,他卧室的房门四敞大开,余年已经换好了一身真丝睡衣,彪形大汉将宁夏推到余年的房间中,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顿时,屋子里也静了下来,偌大的卧室,只有她和余年,这样的环境就让她不寒而栗阕。
余年一身深棕色的真丝睡衣,前胸纽扣解开了三粒,手上捏着两杯红酒,来到宁夏跟前,递给她一杯。
既来之则安之,宁夏虽然不知道余年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是他的目的,她心里已经十分清楚,八成就是冲着余莲来的。既然已经被抓过来了,逃跑什么的都别想了,索性高姿态一些,同他正儿八经的谈判算了。
宁夏站直身子,结果余年手中另一只高脚杯。余年满脸堆笑,将自己的杯子凑过来,跟宁夏碰了一下,笑嘻嘻的说:“宁小姐,干了!”
宁夏回瞪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说:“余先生,我酒量不好,咱们还是慢慢喝吧。”
突地,余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整张脸乌云密布,一片阴沉。宁夏无端的有些害怕,她强自撑着气势,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两步。
脖子突然被大力卡住,余年的手已经牢牢的捏在宁夏的脖子上,手中的高脚杯也被余年一把夺下,用力的摔在地上。
“啪!”被子碎成若干碎片,迸溅到腿上,隔着裤子也能感到微微的疼痛。
余年脸色阴沉,难看至极,他用力将宁夏逼到墙边,高大的身躯向下压来,整张脸朝宁夏逼近,用森冷的语气,一字一顿说:“那女人在哪?”
宁夏新中华暗叫不妙,瞧余年的样子,是生了很大的气,脸色阴的仿佛随时都有狂风骤雨卷起。更叫她不安的是,余年直逼主题,虽然他没点名道姓,但宁夏心里明白,他这幅样子并不是问余莲的下落,而是艾文惜。
“余先生问的什么?我听不懂。”宁夏一脸无辜,故意装傻。余年的唇角向上歪斜,显然已经生气到了极点。
“你别以为跟我装傻充愣就能瞒过去,宁夏,我忍你很久了!”余年终于发作,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宁夏只觉得快要窒息了,想不到余年的手劲儿也大得很,她双手攀到脖子上,想要用力掰开余年的大手,却怎么掰都掰不动。
“咳,咳咳!”喉口好痒,宁夏不可抑制的咳了起来。
“你以为你跟余风白两个偷偷摸摸的,我就不知道?”余年大手一掼,宁夏整个人失去重心,顺着余年的力道朝边上倒去。
“啪!”她的肩膀撞到边上站台上的一个水晶花瓶,花瓶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宁夏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倒向地面的碎片。
“噗!”她仿佛听到了几声细微的声音,那是水晶碎片刺进肉里的声音。手臂锥心疼痛,宁夏顿时瘫倒在地上,不敢动弹。
“说,你们俩把她藏哪了?”余年蹲下来,一把揪住宁夏的头发。她心中才感觉到一丝惊恐,这样的余年之前她从没见过,也没想过他在电视上,包括之前跟她打交道,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脸高声说话都不肯,而脱掉那层面具,他竟然有这么恐怖的一面。
宁夏咬了咬唇,艾文惜的下落是她最后的王牌,今天都怪她心软,没能从艾文惜的手上拿回那一半的股权,要不然现在,她就不会在这里被余年兴师问罪。
“余先生,没想到你发狂起来,竟然是这样一副嘴脸。”宁夏恨声说道。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明哲保身。余年敢将她带回来,又在房间里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必定是边上没有人,余风白也不在家的情况下进行的,否则被余风白听见,他一定会想办法把她救出去。
可是,余年此刻的样子,让她无法保持平静和理性。他发狂般通红的双眼,和粗鄙的做法,无一不让她响起当年遭受莫孺琛折磨的日子。想到这,宁夏就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她回头怒瞪着余年,说:“你说的‘她’到底是谁,我并不清楚,ruguo9你还是一位的认为我藏了什么,那你尽管去查我。”
宁夏缓缓从地上爬起,一片一片的从肉里将水晶碎片拔去,每一处伤口都火辣辣的痛。她捂住伤口,偷偷的用异能在体内游走
tang一圈,顿时,被划伤的地方不痛了。为了不让余年看出异常,宁夏仍旧紧紧蹙眉,仿佛伤口很痛的样子。
余年一双小眼睛微微眯起,他来到宁夏身边,再次将他的脸逼近宁夏,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不是同情余莲吗?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将她弄成那样的吗?宁小姐把余莲偷走了,不如今晚你替她吧。”说着,他忽地俯身,将宁夏扛上肩头就往地下室带去。
宁夏大惊,余年叫人把她绑过来,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可是也没想到他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完全不顾江逸尘和付洪凯那边就要对自己动手!
“放开!”宁夏拼尽全力,胡乱踢打撕咬,余年闷哼一声,他的脸上挨了好几下。
宁夏浑身发颤,本以为自己这一世重生,已经变得强大起来。但此刻,她强大的外壳几乎要悉数崩塌,面对余年的胁迫,她的反抗渺小的仿佛一粒尘埃,根本无济于事,无力感几乎将她牢牢包围。
宁夏用尽全力想要从余年的手中挣脱,但挣了几次,余年的大手仍然纹丝不动,牢牢攥在她的手腕上。
“说!她在哪?”余年的唇贴近宁夏的耳边,口气变得十分恶劣。“那个贱人在哪?”
恐惧感将宁夏的内心全部占满,她几乎要承受不住,将艾文惜的地址脱口而出。
她张了张嘴,终于忍住了。就算受尽侮辱,这都是她保命反击的王牌,无论如何不能说!想到这,宁夏心一横,左右也就是今天撂在这里,再受一边曾经遭受过的那些不堪。又能怎样?
“呵,余先生,你可真搞笑。你明明知道她在哪。”宁夏鼓足精神,轻蔑的笑着。
余年眉毛一拧,不悦的说道:“少跟我耍花腔,你什么意思?”
宁夏张了张嘴,声音小的微不可闻。余年皱了眉,将耳朵贴上去。宁夏轻声说:“不就是在皇山公墓?”说完,她一口死死在余年的耳朵上。
顿时,余年口中爆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他的大手冲宁夏的脸上招呼过去。“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宁夏不得已松了口,眼前金星直冒,这一巴掌力道不小。
耳朵上滑腻腻的,献血顺着耳垂滴滴留下,余年气急败坏的捂住耳朵,对面,宁夏正快意的大笑。他气极,从来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这样!余年冲了上去,一只手抓住宁夏,另一只手又是“啪啪”两巴掌招呼上去,口中念叨着:“你别以为有江逸尘和天下集团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给我等着。”
说着,又将宁夏甩到背上,扛着她“蹭蹭”的跑到地下室。
偌大的床,上面床单已经换了新的,那是囚禁过余莲和艾文惜的地方。余年一把将肩上的宁夏甩到床上,手脚麻利的将她的手腕脚腕全都绑上。